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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修平點點頭:「你主要就是不想姓陶,我看你是想上天。」
「你可以姓季,叫季上天,」季繁說,「我們來孤立老陶。」
「行了啊你倆,沒完沒了是吧?」陶修平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陶枝,「跟爸爸說說,怎麼就突然不想叫這個名兒了?是有誰說你的名字不好聽了?」
「沒人說,」陶枝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這麼幼稚的原因,「我就是突然不想姓陶。」
「她就是突然想上天。」季繁來勁兒地說。
陶枝隨手抓了個沙發靠墊懟在他臉上。
季繁掙扎著把靠墊拽下來。
陶修平把膝上型電腦放在旁邊,俯身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咱們家公主最近很多奇思妙想啊。」
「單戀中的女生是這樣的,沒辦法。」季繁抱著靠墊說。
陶修平嘆了口氣:「過兩天爸爸也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了。」
季繁:「過段時間就要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女大不中留。」陶修平說。
「留也留不住。」季繁悠悠道。
「……」
陶枝不想聽這倆人在這兒一唱一和地演,腦子裡也亂糟糟的一片,做不進去題,她抱著練習冊上樓回了房間。
臥室安靜,陶枝抱著練習本站在床邊,然後直挺挺地往前倒,一聲悶響栽倒在床上。
她腦袋埋進被子裡,抱著被角蹭了蹭。
陶枝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之前過於慫了,錯失了一個跟江起淮示愛的大好良機。
但陶枝也不想這麼貿貿然表白,然後被拒絕。
她得想個辦法,讓江起淮就算不同意,也不會說出拒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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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陶枝都沒提起這事兒。
趙明啟最近特別活躍,平時他出去玩兒找人聊天打球是不務正業只知道玩,最近運動會近在咫尺,他做任何事情都有了理由,打球是強身健體為接下來的運動專案做準備,聊天是苦口婆心勸說同學報名參加比賽。
一班的學生學習成績各個都拿得出手,運動方面和各種課外活動搞得都一般般,除了幾個男生,其餘的人都興致缺缺,趙明啟連請客誘惑帶零食勾引,好不容易才把所有專案的報名人數湊齊,報名錶給體育老師交上去了。
陶枝也在他的軟磨硬泡下報了兩個專案。
運動會在十一月中,因為學校裡的室外體育場在擴建,所以臨時借了旁邊帝都二醫大的場地。
陶枝前一天查了一下地圖,發現這個學校離江起淮家不遠,從她家過去的話剛好可以路過。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爬起來洗漱完直接把季繁和陶修平也給敲醒了,提前了半個小時出門。
父子倆哈欠一個接著一個地打,她精神奕奕地坐在後頭,包裡背著一堆零食,緊張地抿著唇。
車子駛上江起淮家的那條街。
陶枝眼睛亮了亮,直起身來,拍了拍駕駛座的座位:「爸爸,停一下車。」
陶修平平緩開到路邊,停下,轉過頭來:「怎麼了?有東西忘了?」
「沒,我去找我同學,」陶枝開啟車門下車,又回過頭來,「你們先走吧,我等下跟同學一起過去!」
陶修平還沒來得及說話,小姑娘已經背著她的小包包跑到了前邊人行道,剛好是綠燈,她一跑一顛地過了馬路,然後一路往前跑,很快沒了影子。
陶修平回頭,看了一眼季繁:「這小孩兒咋回事?」
季繁打了個哈欠,擠眉弄眼地說:「還能咋回事兒,找那個誰誰誰去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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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清晨霜露濃重,天氣陰沉沉的,雲層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