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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同凡俗,珩玉見了心生喜愛,遂便以自身精氣滋養,如此日復一日,那長螢草終於脫去草木之胎,也修了個男體。
江墨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藺傒文見她不說,自己接道:&ldo;自古以來,書上或戲裡都是些不離其宗的套子,那長螢草為報君恩,十之八九是打算對那珩玉以身相許了。&rdo;
江墨忍不住微微笑道:&ldo;正是這話。&rdo;
藺傒文的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紋,將書扔在桌上。
江墨歇息了一日,病已見大好,藺傒文倒是怕她復燒似的,對她寸步不離,時不時探一探她的額頭,見她情況穩定才放心下來。
午時來了兩個問診的,江墨倒是有精力應付,只是那問診的見她屋子裡竟坐著一名氣韻高雅的男子,不由得八卦起來。
江墨是大夫,屋子裡出現一兩個陌生面孔是常有的事,興許是哪裡來的病患。
只是這男子生得實在招人目光,一位婆子陪媳婦來看病,見了藺傒文之後,也顧不上媳婦的病情如何,忙問:&ldo;江墨,這位先生不曾見過。&rdo;
江墨看了他一眼,見他坦坦蕩蕩,自己也沒理由心虛,說:&ldo;他也是來問診的,病情有些棘手,暫時就住在我屋子裡。&rdo;
婆子聽了點點頭,&ldo;可是啊,你一個姑娘家,放個男人在屋裡到底不合適,趕緊讓他家裡人接回去才是,不在乎你累些多跑幾趟。&rdo;
晚上,江墨對他說:&ldo;明天你別出來,讓人見了笑話我。&rdo;
他只看著她不說話。
江墨又小聲說:&ldo;那阿婆說的對,我是姑娘家,又尚未出閣,屋子裡放著個無甚幹係的男人,不成體統……&rdo;
藺傒文聞言,應道:&ldo;好。&rdo;
這妖像極了那清心寡慾的佛僧,雲心月性,清冷沉澹。
他若不是明明白白告訴了她,他是妖,江墨一定認為他是哪裡來的得道高人。
……
藺傒文在這裡待了幾日,夜裡他忽然告訴她,&ldo;我明日便走。&rdo;
江墨端著茶盞的手一頓,手指頭不由捏緊。他是妖,妖與人終歸殊途,所以他遲早要離開這裡,她心裡有數,只是想不到會這樣快。
藺傒文不去探究她心裡怎麼想,逕自說道:&ldo;我自人間走這一趟,不止為替你醫治熱疾而來,你身上的熱疾暫無大礙,眼下我還另有一樁要事不得耽擱。&rdo;
她怔怔問道:&ldo;辦完要事,你還來麼?你說過歲朝那日會過來。&rdo;
他還是那樣的話,&ldo;好。&rdo;
藺傒文走時悄無聲息,江墨睜著眼睛背對著床外,他一走,屋裡那股子清冽的氣息慢慢在疏遠,她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氣息淡了,心知他已經走遠了。
那妖走了之後,江墨感覺屋子好像空曠了許多,心裡也沒著沒落的,時常走神,時常失落,有時候外出看診,總希望回來時會看見他就坐在屋裡,手執書冊。
他在時,時常會在一壺茶還溫熱時提醒她喝,如今他走了,即便那茶涼透了她也未必想得起來要喝上一口,隔日只能換過。
雪下了又停,距離年節沒多遠了。
那老道來過幾次,見她屋子裡沒了藺傒文的身影,一開始還以為這二者又合謀誆他,於是隔三差五地過來一趟,後面確實沒再見到藺傒文才放下心來,走時還囑咐了兩句:&ldo;人妖殊途,丫頭明白了就好,莫要再與那妖怪糾纏不清。&rdo;
江墨淡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