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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對著沈流雲露出了一個堪稱悽愴的笑,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朝壁爐的方向走去,心裡一片冷意,大腦卻從未如此清醒過,步步堅定決絕。
在沈流雲毫無準備的目光中,聞星抬起手臂,狠狠一拋。
他將抱在懷中的那幅畫扔進壁爐中去,將他的痛苦與悲傷都扔進爐火中去。
壁爐中的火苗一時竄得極高,很快將畫吞噬其中。
沈流雲驀地睜大雙眼,很快便不假思索地朝著畫的方向撲去,整隻手臂都伸進了熊熊烈火中,要把那幅畫撈出來。
“沈流雲!”
聞星被這意想不到的變故嚇到,情急之下迅速拿起餐桌上的茶壺,對著爐火潑去。
一整壺茶水澆下去,爐子裡的火滅了一大半,沈流雲也順利將那幅畫撈了出來。
燒得焦黑的畫和通紅的手臂同時映入聞星的眼簾,沈流雲卻像是完全察覺不到痛一樣,無視自己手臂的燒傷,只顧著搶救畫,當即抱著畫進了廚房,開了水龍頭沖洗。
畫紙和木框都易燃,儘管沈流雲動作迅速,畫還是毀了大半,沒有復原的可能。
沈流雲不知道聞星是什麼時候走進廚房的,只感到手臂被人抓過去,放到了水龍頭底下反覆沖洗。
衝了好一會兒,聞星突然開口問他:“畫怎麼樣了?”
沈流雲木木地盯著眼前那幅殘缺的畫,說不上是什麼心情,“毀了。”
聞星鬆開了手,望著眼裡只有那幅畫的沈流雲,神情呆滯,狀若瘋癲,世界裡似乎除了畫什麼都容不下。
聞星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把那句話說出口:“沈流雲,我們分手吧。”
一直低頭看畫的沈流雲倏地抬起頭,朝聞星看來,卻發現他的臉上早已淌滿淚水,交錯著混合出令人無法忽視的傷心欲絕。
或許是怕沈流雲沒聽清,聞星甚至又重複了一遍,態度很堅決:“沈流雲,我們分手吧。”
對這世上的大多數事情,聞星都有著非同尋常的專一,比如通不了關的遊戲,比如從小學到大的鋼琴,比如沈流雲。
他不知道這是否應當算作是他的缺點,一種會被詬病的固執。玩遊戲要玩到日後光聽見遊戲的背景音樂就厭煩為止,練鋼琴要練到十根手指頭都痠麻腫痛方停下,愛人也要愛到滿目瘡痍乃至痛苦不堪才罷休。
就像現在,他僅僅只是看著沈流雲,就能體會到何為痛徹心扉,何為心如刀絞。
總算,他等來沈流雲的一個“好”字,讓他得以趕緊逃離此地,避免忍受堪比凌遲的苦楚。
恍惚間,他想到,沈流雲甚至沒有問他為什麼要分手。
想必是真的不在意。
胡亂收拾了一些東西,聞星逃也似的拖著行李箱下了樓。
沈流雲看他拖著行李箱,皺了皺眉,神情波動比方才他提分手時更大些,“現在太晚了,你要走也明天再走吧。”
聞星搖了下頭,不想再耗更多的時間在沈流雲的身上,哪怕只是一晚。
他已經猶豫不決、心軟反悔過太多次。
拖著箱子剛走出門,聞星突然又回了頭,不經意與沈流雲四目相對。
沈流雲仍然保持著他出門的神情,站在原地沒有挪步,只是從眼睛裡洩露出一點期待,似乎以為他回心轉意。
聞星錯開了視線,輕輕地把鑰匙放在玄關處的扶手臺上。
聞星拖著行李箱,一個人緩緩走出流蘇巷。
這條巷子因兩旁栽種著流蘇樹而得此名,流蘇樹又稱“四月雪”,開花時如皚皚白雪堆在枝頭,風一吹便紛紛揚揚落下,宛若雪花飄揚。
他搬來此處是六月,流蘇樹花期的末尾。微風輕拂間,潔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