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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姻緣嗎?正好申通大師有空,我陪你去問問。&rdo;
這二人正是沈華採的父母‐‐沈夙和謝氏。謝氏心神不寧地點了點頭,跟沈夙並肩往外走,正好瞧見陸縝一行人出了大殿去用膳,沈夙微微一怔道:&ldo;陸都督竟然還在?&rdo;
謝氏沒聽見他在說什麼,只怔怔地盯著跟在陸縝身邊的窈窕身影,捂著嘴低聲道:&ldo;我方才見到的就是她。&rdo;
沈夙追問道:&ldo;你說的你方才見到那個跟囡囡相似的姑娘?&rdo;
謝氏點了點頭,沈夙輕輕擰眉,面露思忖,過了會兒才道:&ldo;咱們不求籤了,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和陳同知商量。&rdo;
當年之事謀反之事,沈家雖然已經勉強脫身,但也賠了個閨女和萬貫家財進去,而且以後再不得入官場,不過沈夙也是個能人,這些年一直輾轉給一些地方官員做門客,前年才被陳同知賞識做了他的幕僚,這些年雖然不曾為官,但混的也頗為得意。
沈夙坐上馬車去了陳府,陳同知見到他點頭道:&ldo;敬平來了?&rdo;他頓了下又問道:&ldo;我讓你去太清觀先會會陸縝那奸佞,你可曾見過他?&rdo;
沈夙想到自己夫人說的那番話,心頭生疑,面上卻不露分毫,只略略苦笑:&ldo;人雖見著了,卻說著幾句話。&rdo;
陳同知不悅道:&ldo;以你的能耐,總不至於連近身都沒近成吧?&rdo;
沈夙知道他說話素來如此,倒也不惱,雲淡風輕道:&ldo;當時出了點意外,我正要同他說話,他身邊的一位女子因為暑熱暈倒了,他抱著那女子去救治,我也不好再跟著。&rdo;
陳同知這才緩了神色:&ldo;我想起來了,八妹方才傳話過來,說陸縝身邊新換了個寵妾。&rdo;他說完又不屑道:&ldo;聽說他前日寵著一個孌童,看來最近又新收了個寵妾,到底是閹人,就是沒得規矩。&rdo;
沈夙並不言語,陳同知突然恨恨地一擂桌面:&ldo;他逼得我六堂弟流放在外,又害的我侄女慘死宮中,二堂弟連降數級,真當我陳家無人,任由他揉搓嗎!&rdo;他忽的頓了下,又道:&ldo;聖上寵信奸佞小人,聽信讒言,他…&rdo;
沈夙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本來沒準備開口的,但聽他如此說,到底兩人還算一條船上的,低聲道:&ldo;大人,慎言。&rdo;
陳同知忙住了嘴,不過神色仍舊憤憤不平,沈夙總得出聲勸幾句:&ldo;大人不必為此事傷身,如今您已經回了京,以後總有機會跟他鬥法,何必…&rdo;
陳同知直接出聲截斷了他的話:&ldo;我沒時間再等了,若是再等下去,東廠只怕要把整個魏朝牢牢捏在手裡,我這些年沒少收集東廠在外行的惡事,只要他敢…&rdo;他說到這裡,猛地頓了下,再不往下說了,可見仍不是很信沈夙。
沈夙恍若未覺,面上一派推心置腹地道:&ldo;大人剛回京,根基未穩,再說支援的人也不多,您…&rdo;
陳同知又一次打斷他:&ldo;破釜沉舟,我意已決,你不必再勸!&rdo;
沈夙知道他素來剛愎自用,當個地方官也許能落下個雷厲風行的美名,可是在京城與人鬥法未免缺了些耐性,但見他這樣獨斷,也閉嘴不再多言了。
陳同知又道:&ldo;聽說他前些日子頗為寵信一個內宦,最近他又新收了寵妾,那個內宦既然失寵,想必也會懷恨在心,他是陸縝的枕邊人,你去從此人下手,好生查查,我不管你威逼還是利誘或是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