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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耀抱著籃球從外面進來，看到艾初盯著唐屹的樣子一陣搖頭，最近誰看不出來艾初似乎對自家老大更粘人了，除了上課時間幾乎時時刻刻都盯著。

他感嘆完剛想走，一轉眼就被艾初給捕捉到了，艾初眼睛轉了轉朝著他招了招手，「你待會有空嗎？」

「你要做什麼？」申耀把籃球放在兩人身後的置物簍裡面。

「反正就有事。」

於是半晌後兩人就鬼鬼祟祟的出現在了一層樓盡頭的角落裡。

「說吧，你要問什麼？」申耀趴在護欄上往外看，像是已經猜到是關於唐屹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我要問你事情。」艾初說。

「不然呢？總不能跑到外面問我數學題吧？」申耀攤手，「何況你現在好像都不怎麼需要問我了。」

艾初嘿嘿笑了兩聲，「謝謝誇獎。」

「你可真不客氣，我誇你了嗎？我說自己誇你了嗎？」申耀說。

「哎呦，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啦…」艾初拍了拍他轉而看了一眼周圍，跟著在申耀耳邊說，「雖然這樣很不好，但是我真的經常在唐屹身上看到各種傷口，他是不是被家人虐待了啊？」

申耀剛想說知道不好你還問，但聽到他說的原因申耀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遠處，明顯不想和艾初的眼神對上，只是避重就輕的開口。

「我哥那樣的身手誰能虐待他啊，你說笑呢吧。」

艾初點點頭，但覺得申耀的反應非常可疑，「對啊，外面是沒人能打倒他虐待他，所以只能是家人了啊。」他想到那天晚上唐屹說的離家出走，甚至身後還跟著兩個保鏢都在找他。

「是這樣嗎？」申耀撓了撓下巴看了艾初一眼，「我好像也不太清楚，不如你去問問我哥本人？」

艾初轉而嘆口氣跟他一起趴在圍欄前往遠處看，「好吧，我就知道你不會說，你們倆關係真好。」

「那你還問。」申耀忍不住說道。

「我不是擔心他嘛。」艾初說，「上次後腦勺都縫針了，雖然現在頭髮也慢慢長起來了，但這很危險的好不？」

「嗯…」申耀也跟著悶悶的點了一下頭，「但是這種事情若不是他自己願意，傷口怎麼會出現他身上。」

艾初愣了一下，隨即看向申耀，「他自己願意？」

「…我哥比你想像的身手要好，一個人幹翻兩個拳擊手不是問題。」申耀說，「如果他不想，沒人能讓他受傷。」

艾初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沒再追問申耀，只是到班裡還是撐著腦袋盯著唐屹看個不停。

並不是他一個人發現唐屹身上的這些傷口，很多人也都察覺到了，但都把原因歸結為唐屹的暴力因子作祟，下課之後經常在外面跟人打架，所以才會這樣。

艾初有些鬱悶，他越來越不喜歡別人這樣說唐屹，偶爾還會替他辯解幾句，但最後都會被他們歸類於喜歡唐屹喜歡的魔怔了。

艾初下意識心虛，以為自己的小秘密被發現了，但回過神才想起來，自己早就跟唐屹告白過了，在大家眼裡包括在唐屹眼裡他應該都是喜歡唐屹的。

所以他又在害怕什麼呢？

這個秘密對於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早已經不是秘密。

自己在心裡翻天覆地之後，唐屹才幽幽從睡夢中轉醒，甚至一睜眼就看到艾初犯花痴一樣盯著自己看。

唐屹跟著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轉而跟著皺眉湊到艾初臉跟前上上下下探究著。

「你發什麼神經？作業都做完了？」

艾初傻笑了一聲，對於自己能把自己的想法轉為合理化非常滿意，對著唐屹連連點頭，「嗯呢，都做完了，就等著上課老師帶著一起講了。」

唐屹挑眉低頭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