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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得土地、得到慕氏度假村專案的合作,再把葉隋珠手裡的股份買下來。他計劃這樣一步步取得重掌葉氏的資格。
剛出門,葉隋琛便碰見一個人。那老先生看著甚是眼熟,葉隋琛卻眯著眼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您是?」葉隋琛只好問道。
「葉先生,不記得我了。您送我的六山紋鏡還在我家擺著呢。」老先生笑道,「我是來還債的。」
方嫌雪沒料到原先生會願意見他。當他坐在原先生的棋室裡,啜著原家的熱茶,心裡還是很惶恐。
「好喝嗎?這茶是我愛人在世的時候,他替我親手摘了、炒好,收納好的。」原先生笑著,他溫潤的笑像雪山巔的暖陽,又清潤又帶著柔情。
原先生很奇怪,方嫌雪想。雖然酒是陳的香,但是茶還是新的好。很少有人覺得幾年前的茶好喝的。
方嫌雪環顧了下室內,竹木地板麻料的席,窗臺上幾瓶綠植小莖,呈現著古樸之態。
也許在原先生看來什麼都是舊的好。
「原先生。」方嫌雪開口,「冒昧地問您一句,您為什麼會願意見我嗎?」他之前聽說,好多人一開口提起地產,就會被管家轟出去。
原先生望著他,笑得和藹:「你父親方任之是我的舊友。從前我,你父親,還有還有我的愛人,曾經一起遊覽古蹟,那是我很珍貴的日子。你父親一板一眼,總是被我愛人氣得說不出話。」他露出懷唸的神色,「他實在太調皮了。」
沒想到原先生和他父親還有這樣的交情。
聽到先父的往事,方嫌雪很高興,抿唇笑笑:「的確是我父親的為人。」
原先生喝了口茶,對他道:「當然,我知道,你這次來並不為和我閒聊。」
方嫌雪斂眸道:「初次拜訪,就如此冒昧,本屬不該。但您手上那塊地對我朋友很重要,我必須幫他爭取。」
原先生沒說給,也沒說不給,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院子。
「嫌雪,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再踏入商界了嗎?」
方嫌雪沉默著,想起來之前他打聽到的那些傳聞。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要準備和原先生協商,他不是沒有提前瞭解過原先生這個人。
原先生的經歷,真的算得上是又傳奇又坎坷:含著金湯匙出生,卻父母早亡,被親戚奪了家產;白手起家做生意,被第一任夫人騙人騙錢,捲了他的錢嫁了老外;重新做大後,又屢次三番被好兄弟坑,最終公司被股東瓜分得什麼也不剩。
說他無能,卻有點石成金的經商頭腦;說他有能力,卻守不住財。做慈善少不了他,謀財害命的事從未沾過,卻總是遇人不淑、不佔天理。
擱誰身上,都會心灰意冷。金盆洗手再順理成章不過。
「原先生。」方嫌雪望向他,「您是君子,君子可欺。」
原先生笑著回頭:「那你說說,君子為什麼可欺?」
方嫌雪溫聲滾嗓:「君子坦蕩蕩,面對陰謀會落下風;君子不爭,為防守位,兼愛而非攻;君子不黨,常是孤軍奮戰。如此看來,君子當然可欺。」
「君子可欺,為什麼還要做君子?」原先生語氣裡透著彷徨。
方嫌雪望向窗外,身材高挺的男人正好走進院子,和管家交談著什麼。方嫌雪展眉,聲音很輕,裡面卻透著股韌勁:「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葉隋琛站在門外,對管家自我介紹:「鄙人葉隋琛,有事想請原先生幫忙,勞煩通傳一下。」
管家笑望著他,往屋內使了使眼色:「葉先生嗎?已經有人替你來了。」
葉隋琛狐疑地跟著看過去,便看到原先生走了出來,身旁還跟了個俊美的年輕人。
月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