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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這些人都走了，楚娥走到齊忠堂的身邊，一臉好奇的打量他。
齊忠堂條件反射似的從沙發站起來就要後退。
楚娥兩隻胖手就像是鐵鉗一樣摁住了他的肩膀，直接又將他摁到了沙發上。
然後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齊忠堂感覺自家的老沙發一下子就塌陷了下去。
楚娥給齊忠堂揉捏著肩膀，柔和的問道：
“老齊，舒服嗎？”
齊忠堂覺得自己的兩個肩膀頭子就像是被車軲轆碾過了一般，面上卻露出享受的神情：
“舒服，太舒服了。”
楚娥滿意的眯起了眼，捏的更賣力了。
“老齊，你剛剛說的可是都是真的。”
齊忠堂順勢將楚娥的手拿下來握住。
“當然是真的，周峰今天早上剛走。”
楚娥有些好奇的問道：“我還以為你是在逗他們呢，那到底為什麼沒談成啊，是不是你們給的價格太低了”
聽到這個問題齊忠堂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他也想不明白。
“說實話，我不是不告訴他們，和機密什麼的沒關係，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們這次來是有公函的，就是來談合作的，剛到的時候工業局那面孫環宇也出面了，但是這傢伙吃飯吃一半直接走了，也沒個交代。”
“就剩下個辦公室的李敬德，我們也不是講究排場面子的人，可他們擺明了不想談，我們也確實不缺供應商。”
“我和周峰研究了一下就放棄了和江南合作的想法，畢竟上杆子的不是買賣，勉強合作後續一堆麻煩，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楚娥一想也是這個理，這事江南方面心不甘情不願的，隨意搞點小動作就夠喝一壺的。
不過隨即她又想到了什麼，有些擔憂的說道：
“老齊，你不該讓他們去打聽的，這容易出亂子的。”
齊忠堂一聽就知道這裡面有事情。
“怎麼回事？”
“昨天，老方他們帶人直接在無線電廠鬧了起來，十幾個人站在樓上，掛著橫幅，我們要吃飯，我們要上班！”
“揚言砸了他們的飯碗就跳樓，反正也沒活路了。”
“現在如果他們知道工業局把到手的單子扔了，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樣？”
齊忠堂一驚，他自從回來還真沒了解過無線電廠的事情，哪裡會想到現在已經鬧成了這樣。
“老方？高階技術員方盛？”
楚娥嘆了口氣道：“除了他還有哪個老方？家裡七八口人等著他供養，聽說都快揭不開鍋了，老實本分了一輩子，現在都要鬧跳樓了！”
“唉，都是被逼的。”
“後來怎麼處理的？”
楚娥一撇嘴：“還能怎麼處理？把他老爹老媽都請來了，說一個月之內給答覆，才勉強把老方勸了下來。”
齊忠堂有些唏噓，這老方是廠子裡的技術骨幹，人也是個好人，家裡五個娃，還有個老爹老媽。
這樣的人做出這麼極端的事情來更是可怕，別人可能是嚇唬人，他可能真是在玩真的。
“回頭我去看看他。”
楚娥一驚，明確表示反對：“你現在已經不是廠長了，摻和這事情幹什麼？無線電廠不發工資你還能給他發工資怎麼？”
她有點後悔和齊忠堂說老方了，倒不是擔心別的，而是現在無線電廠就像是個火藥桶，一不小心就容易炸到自己。
齊忠堂笑了笑說道：“你還別說，我可能還真能幫到他。”
一看齊忠堂那信心滿滿的笑容，楚娥就感覺心都化了。
當初兩人剛認識的時候老齊還沒禿頭，她就是被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