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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澹卻扯了嘴角,笑了。
「如此,甚好。」言罷見荀肆的眉頭一皺,腦袋一歪,耳垂被光打穿,耳墜子晃了晃,顯然不懂:「別拘著,像這樣,挺好。」他喝了口茶說道:「沒有旁人之時,你該如何就如何,自在些,於你於朕都好。」
「歐陽丞相說皇上寡言。」荀肆沒頭沒腦冒出這樣一句。
「分人。你畢竟是女子,千里迢迢嫁到宮裡,人生地不熟,若是夫君再不與你講話,得多慘。」雲澹講的是真話,為了江山社稷將無辜的她拖進這深宮,若是再沒點姿態,她得多可憐?
荀肆兩眼泛紅,差點落了淚,又聽那位說道:「亦分時辰。這會兒得閒。」
狗屁。
荀肆好不容易攢的那兩滴淚又吸了回去,跟這王八蛋說話,得耐著心聽他把話說完。暗暗瞪他一眼,心道要是在隴原,碰到你這樣嘴欠的,荀爺打你八百回。不管了,舒服一會兒是一會兒,閉上眼睛,兀自吹起了風。
雲澹今日心情沒由來的好。
這荀肆不吵不鬧,跟個死狗一樣癱坐在那,一動不動,是他想要的清淨。於是安安心心喝起了茶。
這樣一消磨,一個時辰便過去了。雲澹搭眼一瞧,那位兄臺竟是入了夢了。昨兒旅途勞頓,轎子上睡了,尚說得過去;今日靠著椅背,竟也能睡死過去。看到她露出的那節白胖手腕,心道也正常,黑彘亦能吃能睡,她與那黑彘大體沒有分別了。這樣一想,又沒法殘忍去打斷一頭彘的美夢,起身為她蓋上一件衣裳,目光不經意落在她起伏的胸/脯上,心中猛的一驚--------
再過個把月就是正日子,正日子就要圓房。後宮妃子各個纖瘦輕巧佳人,這樣的女子…若是洞房之夜出了亂子該如何是好?
雲澹離去的腳步有些慌亂。
帝王少年登基,十一年來處變不驚。
今日頭一回亂了分寸,腳下步履生風,匆匆到了永明殿,指著門口的石凳問靜念:「多重?」靜念答道:「約麼五鈞。」
帝王上前彎了身,手臂搭上去,卯足了勁頭向上抬,石凳紋絲不動。
帝王心灰意冷:完了完了。
完了完了。
第9章 君若揚路塵(四) 沒別的本事了,表演……
雲澹癱坐在永明殿的椅子上,適才心內嘲笑荀肆是死狗,這會兒自己倒是變成了死狗。
帝王顏面岌岌可危,一來擔憂御不服那荀肆,二來眼見為實確認那荀肆是練家子,撒起潑來自己怕是治不住,夫妻之間的事總該夫妻解決,總不能叫靜念去打她吧?
有氣無力抬起手:「靜念」
「在。」
「門口那石凳,你可能抱起來?」
靜念走出去看了看,五鈞對於練家子來說,倒是不難。「回皇上,可以一試。」
「你去抱一下,朕瞅瞅。」
靜念得令走過去,兩腳岔開,氣運丹田,彎下身去,雙臂把著那石凳,抱了起來。擔憂雲澹看不仔細,又抱著它轉過身:「皇上。」
「嗯。力拔山兮氣蓋世,抱著吧!」雲澹甩手而去。他心裡憋悶,當初選荀肆,也是思量一番的。但從未有人與他講過荀肆的身量。若說娶了便娶了,但成親了總不能不圓房吧?既是要圓房,總不能糊弄了事吧?那荀肆看著缺心眼兒似得,若是自己不得宜,她胡謅出去,該如何是好?
竟是被這點事難住了。
那頭荀肆在涼亭睡了幽長一覺,睜眼之時覺著神清氣爽,昨夜的疲累一掃而空。拿起身上的披風問一旁候著的千里馬:「這是誰的?」
「回主子,皇上的。」
哦哦。
皇上的,那可不能怠慢了,好好折起,雙手捧著欲帶回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