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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當然,我得承認早年間的法醫不得不湊合著使用一些工具。”龍澤希不情不願地說道。音樂仍在流淌。
“有些小動作絕不會被搬上法庭,”麥文坦率地說,“例如從某個隱秘的抽屜摸走一瓶被查封的高階私酒。有的警察會從現場掠走一些紀念品,比如大麻煙鬥和稀有槍械之類的。還有一些法醫執迷於蒐集本應隨著屍體埋葬的人體髖骨或頭骨碎片。”
“我不否認某些同行的行為並不得當,”龍澤希說,“但老實說,擅自收藏屍體區域性和竊取私酒可不能相提並論。”
“你真是耿直刻板得可怕。澤希?”麥文忽然說,“你不像我們,會判斷失誤或者犯錯。你大概從來沒暴飲暴食或喝醉過吧。坦白說,就因為這樣,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害怕接近你,敬而遠之,怕被你指責。”
“老天,好可怕的形象,”龍澤希驚呼,“但願這不是我給人的印象。”
她沒做聲。
“我對自己的認識並非如此,”龍澤希說,“而是恰好相反,麥文。也許我相當保守,因為必須如此。也許我相當自制,因為已習慣了。我不會公開懺悔,也不喜歡對他人的行為妄加評斷。而且我得告訴你,我對自己的要求比對你嚴酷多了。”
“我感覺到的可不是這樣。我認為你在仔細地評估我,想確認我是否有資格擔任龍寧的上司,是否會對她產生不良影響。”
這是事實,龍澤希無法辯駁。
“我甚至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龍澤希脫口而出。
“這我倒可以告訴你。她在樂市,在分局和新公寓之間來回奔波。”
他們沉默下來,只剩音樂在彼此間流動。車子沿樂市外圍的環形公路前行。龍澤希猛然想起某個死於一場可疑大火中的醫學院學生。
“麥文,”我說,“你有幾個孩子?”
“一個,獨子。”
我敢說這不是個令人愉快的話題。
“多大了?”龍澤希問。
“二十六歲。”
“他和你住得近嗎?”
龍澤希望向窗外,標示樂市入口的反光路標一掠而過。當年他在大學醫學院讀書,對這個城市的街道非常熟悉。
“老實說,我不知道他住在哪裡,”她說,“我們不怎麼親近。他沒有跟任何人親近過,我想也沒人會願意和他親近。”
龍澤希無意刺探什麼,但她一開口就接連說下去。
“他十歲那年偷開酒櫃時,我就感覺哪裡出了問題。他偷喝杜松子酒、伏特加,然後在酒瓶裡裝滿水,想借此瞞過我們。到了十六歲,他開始酗酒,不知道被告誡過多少次,還有酒後駕車、撒酒瘋、妨礙治安、偷竊,一件接著一件。十九歲時他離家出走,最後失去了聯絡。說真的,現在說不定成了街頭流浪漢。”
“你的日子不好過。”龍澤希說。
將近晚上七點,麥文送龍澤希到達喜來登飯店,正好虹市籃球隊也在這裡投宿。許多球迷,不分老少,穿著棒球衣、戴著棒球帽,手持巨幅照片,擠在走廊和酒吧裡,等待心目中的英雄為他們簽名。飯店被安保人員駐守著。龍澤希走進旋轉門時被一名急切的球迷攔住了。
“你見過他們嗎?”他問龍澤希,一邊焦躁地四下張望。
“誰?”
“虹市隊球員啊!”
“他們長什麼樣子?”龍澤希問。
龍澤希排隊等候辦理住宿登記,只想儘快泡個熱水澡。車子剛在樂市南邊堵了兩個小時。五輛轎車和一輛廂型車衝撞成一團,六車道的公路上散落著碎玻璃和扭曲的金屬材料。要到柳市的停屍間還有一個小時車程。但天色已晚,必須等明天早上再出發了。他乘電梯上了四樓,用塑膠門卡刷開電子門鎖,然後拉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