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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螳臂當車。”龍澤希說。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那些抽屜裡躺著我的曾祖父,”東方曜曜插嘴道,“或許我也會覺得不太舒服。”
“問題是我們並不知道那裡面躺著的是些什麼人,連那些頻頻抗議的人也不知道,”大維說,“但可以肯定的是,從這些遺骸上我們發現了不少異人的疾病種類,這對現在的異人來說也未嘗不是好訊息。哦,真是的,一談起這些就沒完沒了。”
大維工作的小化驗室裡陳列著無數黑色工作臺和水槽、數千本書、專業期刊和數盒幻燈片。到處散置著頭顱、頭骨碎片和各種被誤認為人骨的動物骨頭。一張巨大的軟木板上釘著大衛教信徒集體自殺事件的悲慘照片,大維曾花數週時間在挖掘鑑定那些信徒被焚燬的遺體。
“讓我瞧瞧你帶來的東西。”大維說。
龍澤希把包裹放在工作臺上,他拿瑞士軍刀割斷膠帶。龍澤希伸手取出頭蓋骨,泡沬塑膠一陣窸窣作響。接著龍澤希拿出包括顏面骨在內的極度易碎的下半部頭骨,把它們攤在乾淨的藍色布塊上。大維開啟燈後拿來了放大鏡。
“這裡,”龍澤希指著骨頭上的細小裂痕,“太陽穴附近有出血現象,可這一帶的面板嚴重燒焦,看不出傷口的型別,直到發現這處骨頭裂痕才算有了點眉目。”
“非常筆直的切口,”他緩慢地轉動頭骨,從各個角度端詳,“你確定這不是驗屍不慎造成的?例如在翻開頭皮取下顱蓋時?”
“確定,”龍澤希說,“你可以用兩根手指測量一下,”我把頭蓋骨放回原位,“這道切口約一點五英寸,位於驗屍程式中的顱蓋切口下方,和翻開頭皮的角度並不吻合,看見了嗎?”
透過放大鏡,我看見自己的食指無比粗大。
“這道切口是垂直的,而不是水平方向。”龍澤希解釋道。
“沒錯,”大維說著流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如果視作驗屍失誤,實在不太合理,除非你的助理法醫喝醉了。”
“會不會是防禦性傷口?”東方曜曜推測說,“你知道,假設有人拿刀砍她,她在反抗時被砍傷?”
“當然可能,”大維說著繼續檢査骨頭的每個細節,“但奇怪的是,這道切口非常精準,從頭至尾力度均衡,不太像是被砍傷的。如果被砍傷,刀鋒的切入點應該更深,拔出點則更淺。”他比畫著,抬手在空中一揮。
“我們也要考慮傷害造成時攻擊者相對於受害者的姿勢,”龍澤希補充道,“受害者是站著還是躺著的?攻擊的方向是正面、背後、側面還是上方?”
“沒錯。”大維說。
他走向一隻有深色玻璃門的橡木櫃,從架子上取下一個棕色的舊頭骨遞給我,然後指著位於左頂骨和枕骨一帶,即頭顱左側、耳朵上方的一道明顯裂痕說道:“這就是你問起的剝頭皮案例,這孩子只有八九歲,頭皮被剝後燒死。無法確定其性別,只知道腿部受細菌感染而無法逃跑。這類刀痕和小切口在剝頭皮案例裡算是相當常見的。”龍澤希捧著那具顱骨,眼前浮現出大維所說的畫面。一個膽怯的瘸腿小孩所住營地燃起大火,族人遭到屠殺,哀號遍野,鮮血染紅大地。
“可惡,”東方曜曜氣憤地說,“對這麼小的孩子怎麼下得了手?”
“怎麼對任何人下得了手?”龍澤希轉向大維,指著他帶來的那具頭骨,“這上面的切口——不像剝頭皮形成的嗎?”
大維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
“你要知道,澤希,”他說,“這很難說,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異人剝取敵人頭皮的方式有很多,通常他們會在頭頂的面板上劃個半圓,一直切入頭蓋骨的骨膜,以便輕易地移除顱頂。有些只是簡單地剝除頭皮,有些則包括耳朵、眼睛、臉、脖頸等諸多部位,有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