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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他沒見過的行李箱。
“坐在這裡吧。”她從椅子上搬起印表機，讓龍澤希靠壁爐坐下，“抱歉，房間亂成這樣。”她身穿鮮橘色運動衣和牛仔褲，頭髮還溼答答的，神情恍惚，“我去燒水。”她說。
“有茶的話，我想來一點。”龍澤希說。
龍澤希近距離地看著她把水注入壺中，插上電源。她的桌上攤著虹市探案局證書、手槍和車鑰匙。他注意到一些檔案夾和幾張信手塗鴉的便籤紙，發現衣櫃裡掛著幾件沒見過的衣服。
“和我談談你室友吧。她沒和你一起嗎？”龍澤希說。
龍寧撕開茶包。“她主修小語種，要在法都待六個月。”
“她真是個大好人。需要我幫你把她的東西收好嗎？這樣房間至少暫時屬於你自己。”
“你什麼都不需要動。”
龍澤希瞥向窗外，聽到人聲。
“你還是純喝茶，什麼都不加嗎？”龍寧說。
壁爐裡爐火嗶剝作響，煙霧騰起。我毫不驚訝開門時會進來一個女人，但完全沒料到竟是珍珍，她也對我的出現深感意外。
“澤希醫生，”她詫異地說，瞥了龍寧一眼，“真高興看到你。”
她拿著沐浴用品，用棒球帽兜住幾乎及肩的溼發，身上是運動服和網球鞋。她和龍寧一樣漂亮健美，重返大學校園讓她看起來似乎更年輕了。
“一起喝茶吧。”龍寧對她說，同時遞給龍澤希一個馬克杯。
“我們剛慢跑回來，”珍珍微笑道，“不好意思，頭髮還是溼的。你怎麼有空過來呢？”她席地而坐。
“我有個案子需要一點協助，”龍澤希僅透露這麼多，“你也到這裡參加虛擬實境研究嗎？”他仔細觀察兩人的表情。
“對，”珍珍說，“龍寧現在和我住一起。不知你是否聽說，去年年底我被調到滬市的外勤單位了。”
“龍寧提過。”
“我負責調查白領金融犯罪，”她繼續說，“特別是針對任何可能違反金融法和Ioc條例的案子。”
“Ioc是什麼？”龍澤希問。
龍寧在他身邊坐下，回答道：“資訊剽竊條例。我們所屬的是國內唯一有專業人才應付這類案子的機構。”
“所以探案局是為這個組織才派你們兩個來這裡受訓的，”他試著瞭解，“但我看不出虛擬實境對駭客人侵計算機資料庫的調查能有什麼貢獻。”
珍珍沒說話，摘下帽子用手理順頭髮，直盯著爐火。龍澤希感覺得出她的尷尬，也能想象整個假期她花了多少精力應付家人。龍寧移至爐邊，面向龍澤希坐下。
“事實上，我們的研究專案還沒有對外公佈，澤希，”她面色凝重，“只是看起來如此。這件事我本不該告訴你，但繼續扯謊也毫無意義。”
“用不著告訴我，”龍澤希說，“我可以體諒。”
“沒關係，”她眼神熱切，“我想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簡要來說，去年秋天市電力公司遇到一個嚴重問題，他們的計算機系統被駭客入侵。這種事其實很常見，有時一天就會碰上四五次，但從來沒人查清楚。而這次有人竊取並列印出了使用者賬單資料，在稽核記錄上留下了行跡。我們奉命調查，遠端追蹤這名罪犯直到虹市大學。”
“那麼你們還沒找到嫌疑人？”我說。
“沒有。”珍珍說，“我們和使用那個使用者名稱的研究生面談過，但他不可能是那名駭客。這一點絕對錯不了。”
“重點是，”龍寧說，“許多學生的使用者名稱被盜。那名駭客也曾意圖透過大學的計算機系統竊取市電力公司的資料。”
“是嗎？”
“他最近又開始有所行動，對我們而言這個案子相當棘手。”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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