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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了!”
“駁回。”法官冷冷地說。
“這裡白紙黑字寫明你和調査局共謀,企圖將一個無辜的女人送上電椅!”金喻言走向陪審團,站在他們面前抖動手中的報紙影印件。
“天啊,法官大人!”檢察官大喊,他的套裝上衣被汗水浸透了。
“金喻言先生,現在開始進行交叉詢問。”鮑法官對身材圓胖、脖子粗短的金喻言說。
龍澤希匆匆陳述了關於射擊距離、彈道,及十毫米子彈擊中哪個重要器官以致受害者喪命等證詞,然後快步走下法庭臺階,低頭離去,幾乎記不起自己說了些什麼。兩個黏人的記者追著他走了半條街,最後發現去問石頭可能更有效,終於轉頭離去。他在證人席上所受的不公和刁難無需贅言。嘉莉動動指頭,他已遍體鱗傷,龍澤希知道,好戲還在後頭。
龍澤希回到辦公大樓,開啟後門,從耀眼的陽光下走進陰涼的車庫,一時間難以適應。他開啟通往辦公室的門,在走廊裡遇見了費丁鵬,不禁鬆了口氣。他穿著乾淨的工作服,龍澤希想大概又有新案子被送進來。
“一切都還好吧?”龍澤希問,邊把太陽鏡塞進口袋。
“北塘送來一個自殺案案主。十五歲女孩拿槍轟掉了自己的腦袋,因為她父親不准她和小男友約會。你的臉色不太好呢,澤希。”
“被鯊魚圍攻了。”
“唉,這些該死的律師。這次是哪一個?”
“金喻言。”
“啊!這隻食人鯨!”費丁鵬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的,真的,相信我,你會突出重圍,熬過去的。”
“我知道,”龍澤希笑著對他說,“我在分解室裡,有事找我。”
孤獨冗長的骨頭處理工作非常適時,因為他不希望同事們察覺自己此刻的恐懼和失意。他開啟燈,關上房門,穿上手術袍,戴上雙層乳膠手套,然後開啟電爐開關,掀開鍋蓋。昨晚,這些骨頭在龍澤希離開後繼續分解。他拿木勺輕輕攬動,又在工作臺上鋪了張塑膠布。頭骨在驗屍階段被鋸開了,他小心翼翼地從油膩的溫水裡撈起顱頂骨和帶著牙齒的顏面骨,攤在塑膠布上瀝乾。
相較於塑膠刮刀,龍澤希更喜歡用木製刮刀刮除骨頭上的肌肉組織。至於金屬製品則根本不予考慮,因為它可能造成損傷,影響傷口的判定。他謹慎地進行剔除工作,同時讓其他骨頭留在沸水裡燒煮。清洗沖刷的步驟持續了兩小時,他的手腕和指頭開始隱隱作痛。他沒吃午餐,因為壓根沒有想起。將近兩點,他在頭骨的太陽穴下方,也就是之前發現有出血現象的部位發現一處凹痕。龍澤希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他把手術燈挪近些,照亮整個工作臺面。傷痕呈直線狀,長度不超過一英寸,極淺,很容易被人忽略。他只在十九世紀被剝除頭皮的人們的顱骨上見過類似傷痕,只是那些標本的裂痕和切口大都不在太陽穴的位置。但這並不重要。
剝頭皮畢竟和精準的手術不同,任何狀況都可能發生。儘管他無法確定這名樂市的受害者頭皮被人剝除,但也無法排除其可能性。因為他最初發現時,她的頭部已非完整無缺。作為戰利品的頭皮通常是整片剝除的,因此,很可能會連頭髮一併割除。
龍澤希墊著毛巾拿起電話,因為此時的雙手不適合碰觸任何干淨的物品。他呼叫東方曜曜,一邊等他回電話,一邊繼續刮除工作。沒有發現其他傷痕。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其他部分完好無損,因為二十二片頭骨中至少有三分之一被燒焦了。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下一步該如何進行。十分鐘後,他拉掉手套丟進垃圾桶,從皮包裡找出一本通訊簿。這時,東方曜曜來了電話。
“你跑到哪裡去了?”龍澤希說,壓力讓他怨氣滿腹。
“在餐廳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