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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子裡的火越來越小,她原本想把素面加熱一下再吃,但如今看來,連一盞熱茶也喝不上。於是,她索性打消了這念頭,匆匆吃了冷透的面,用涼水擦了身子,也算是辭舊迎新了。 熄了燈,她早早地到了榻上。 睡了就沒這些心事了,還能在夢裡見到妹妹和孃親她們幾個。 去年除夕的時候,她就是和妹妹、姨娘一起過的。先和父親、嫡母等人吃了團年飯,後半夜姨娘悄然把她和妹妹叫醒,四個人躲在屋裡,煮了一大鍋豬肉餃子。和父親同桌吃飯,她們都不敢多吃,吃幾筷子就乖乖放下了,然後就是聽訓。要懂規矩,識大體,要賢惠,要會做事…… 只有和姨娘、妹妹在一起時,她才是最快樂的。 起碼沒人訓她。 被窩裡冷得很,她努力縮成一團,手腳還是冰冰的,搓了好一會,不僅沒暖起來,手倒搓軟了。 正鬱悶時,突然房門被推開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裹挾著寒氣出現在暗光下。 封宴回來了。 她悄然往被子裡縮,從被子縫隙裡偷偷看他。可千萬別是封熙柔死了,他來抓她去活埋的! “你還敢躲。”封宴點著了燈,眼看著她往被子裡縮得連頭髮都不露出來了,好笑地過來掀開了被子。 一股子冷氣在帳中縈繞。 這間房裡太冷了,桌上擺著沒吃完的素面,冷成了坨,牆邊是半桶冷水,帕子胡亂搭在上面,旁邊還有一隻溼了一半的肚兜。 “就吃這個?”他端起面看了一眼,扭頭看向顧傾顏。 顧傾顏心裡犯嘀咕,這人說得真奇怪,不是他罰她禁足的?一個受罰之人,當然是給她什麼就吃什麼了。而且起碼她沒餓著,之前在破屋裡時,她可是一連吃了三個月的清湯稀飯和爛菜葉子。 “洗的冷水?”封宴又看浴桶,一下就猜了出來。 若是熱水浴,皂胰子早就化開了,可現在水裡還浮著小半塊皂胰子,凍得跟冰疙瘩似的。 “你平常在本王面前那麼硬氣,怎麼受這氣了,也不知道站視窗罵幾句?”封宴解了披風,把她從榻上撈起來,嚴實地包緊,抱了起來。 顧傾顏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問道:“這不是王爺下令嗎?” “本王何時下令苛待你了,只是不讓你出門罷了。”封宴面色一沉,抱著她就往外走。 外面伺候的奴才見他抱著顧傾顏出來了,面色紛紛一變。 “來人,把這幾日伺候顧姨娘的奴才都叫過來。”封宴掃了那些人一眼,冷聲道:“各打三十板子。” 撲通幾聲,那些人全跪下了。 “王爺幹嗎打人?他們看你眼色行事,你把我關起來,我就是個罪人,試問誰會對一個罪人好?”顧傾顏無奈地說道。 “生氣了?”封宴低眸看她,雙瞳裡暗光閃動。 她總是這樣,波瀾不驚,不喜不怒,好像除了秦歸明就沒哪個男人能讓她露出別的表情。 “沒有,王爺先放我下來。”顧傾顏扭了兩下,想從他懷裡掙脫下來。 “不許扭。”封宴摟緊她,騰空一隻手打她的屁股。 顧傾顏立刻不動了,她就是臉皮薄,不願意當著這麼多人和他太過親暱。 “那你別打她們。”她看向那些嚇得面無人色的婢女們,小聲說道。 “你說不打就不打,本王威嚴何在?”他冷哼。 “王爺寬仁的威嚴仍在。”顧傾顏又勸道。 “就你好心。”封宴臉色難看地掃了一眼那些人,訓斥道:“板子免了,滾下去。” 眾人長鬆了口氣,千恩萬謝地磕了頭,匆匆退下。 封宴再沒回頭,抱著她徑直進了浴殿。 浴殿裡有溫泉水引入浴池,白汽氤氳蒸騰,熱烘烘地往人的毛孔裡鑽。 “泡會熱水。”他把顧傾顏放下來,拽下了披風,給她解開褻衣。 “我自己來。”顧傾顏連忙說道。 封宴握住她的手腕,不輕不重地往她頭頂一扣,沉聲道:“站好,別動。” 顧傾顏動彈不了,眼睜睜看著他把她的褻衣給解了下來,她像一段兒被剝得光潔的玉豆腐,白盈盈地落在他的眼裡。 “真乖。”他往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低聲道:“自己先下去泡著。” 顧傾顏紅著臉,快速鑽進了水裡。 身後響起悉索聲,回頭一看,他也在解開衣袍,竟是也想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