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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閃開,擋路者死!”方庭見狀,索性把韁繩給她,身形躍起,雙手握刀,狠狠掃過攔在前面計程車兵。 他刀鋒染血,銳不可當,二十多個攔在前面計程車兵愣是被他給擊退了。 顧傾顏抓住機會,一手高舉了令牌,一手用力抖著韁繩朝著城門衝去。 “閃開,奉旨出城,都閃開。” 刷地一下,不知道是誰的斷手飛起,熱血濺到了令牌上,順著冰涼的金子往下淌,流了顧傾顏滿袖滿腕。 她哆嗦了一下,咬咬牙,又把令牌高舉了起來。她心裡怕得要死,慌得要命,可她就想著,她是封宴的妻子,不可以退縮,不能讓人看笑話…… 在心裡給自己唸了好多詩,鼓勵自己發軟的腿再直一點,都看著呢,封宴的人也能看得到,她都能咬著牙闖過去,封宴和他的人也一定可以。 轟的一聲,大門關上了。 顧傾顏的心臟猛地往上躥了一下,眼前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突然又變得一片清明。前面有好多好多逃出城的百姓,她們如同無頭蒼蠅,不停地跑著,不停地往前跑…… 顧傾顏回頭看,城門關上了。 方庭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握著刀,勉強支撐著身體。 不能丟下他! 顧傾顏不會調轉馬車,坐下來,雙手拉著韁繩,嘗試著拽它們:“停,停下來……” 她一直大叫,整個身體都往仰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下來了。 她喘著氣,哆哆嗦嗦地爬下馬車,扶著馬兒一直走到前面,再牽著馬原地轉了個方向。 再坐上馬車時,她渾身都癱軟了。 “我們去接方庭,乖,跑起來。”她揮起馬鞭,輕輕甩向馬兒。 馬兒又跑了起來,這回跑得不快,踢踢踏踏,踢踢踏踏。 途中有人想爬上馬車,顧傾顏淚流滿面地搖頭,馬車擠不下了,而且她們目標大,萬一遇上追兵,總不能帶著這些人一起去死…… 終於,方庭跌跌撞撞地過來了,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馬車,方庭鬆了口氣,手腳並用爬上了馬車。 顧傾顏又是按之前的操作,下馬車,轉方向,再爬回馬車。 方庭肚子上中了一箭,他已經摺斷了箭,但血流個不停,他撕開了衣服,咬著牙用破衣服一圈圈地往肚子上纏。 “你進去,讓許康寧幫你止血。” “我來趕車。”方庭咬住了一團帶血的布,從顧傾顏手裡接過韁繩。 顧傾顏流著淚,膝行著爬進車裡,找許康寧拿了止血的藥過來,哆哆嗦嗦地給方庭上藥,又拿了兩枚藥丸喂到方庭的嘴裡。 “多謝王妃。”方庭發白的雙唇顫抖著,勉強擠了個笑:“還是頭一回有人餵我吃藥呢,王爺知道了,準是要吃醋的。” “他不會。”顧傾顏拿著布給他擦臉上的汗,劇痛讓他冷汗直冒,把眼睛都給糊上了。 好在他底子硬,能扛,止血藥用得及時,倒真的讓他硬生生扛了下來。 黃昏時分,馬車停了,馬車裡面也傳來了孩子如同小貓般微弱的哭聲。 “是兒子,能活嗎?”顧傾顏鑽進馬車裡看孩子。 這孩子才巴掌大,不知道是誰的外衫包著他,皺巴巴小的可憐的腦袋露在衣服外面,小嘴一張一合,哭聲很弱。 “看造化。”許康寧手上身上全是血,他抬起泛紅的眼睛,小聲說道:“你姐姐也得看造化!我要下車去採點藥,還得弄點東西給她吃,不然她熬不過去。” “我知道什麼可以吃。”趙阿姑立刻說道。 “那我也去。”許小雁哆哆嗦嗦地跟著趙阿姑下了馬車,姐妹兩個一頭鑽進了路邊的林子。 方庭把馬車牽到大樹底下,拎著刀去砍柴火。 “我來吧。”如瑛跑過去,從他手裡接過刀,紅著眼睛說道:“你去歇著。” 方庭看了看她,點點頭,回到了馬車前。 兩個小妹妹這時候守在馬車裡,一個抱著小小的孩子,一個茫然無措地看著仍在昏迷的顧初荷,動也不敢動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生起來了,許小雁和趙阿姑抱著一堆野果和蘑菇,筍子走了回來。到了眾人面前,許小雁這才從一堆野筍子底下揪了條蛇出來。蛇已經被砸死了,軟綿綿地在她手裡晃動。 “我來弄吧。”許康寧接過蛇,埋頭處理好,又拿了水壺去溪裡舀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