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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公看清榻上的人,撲通一聲跪下了,連聲說道:“王爺恕罪,奴才以為王爺身體不適,故而進來幫王妃一把。” “滾出去。”封宴一隻胳膊撐起來,擋到了顧傾顏的身前。錦被從他的肩頭滑下,露出了落了幾道抓痕的胳膊,肩上也染了有胭脂印。 劉公公悄然掃了封宴一眼,匆匆帶人離開。 “你沒事吧?怎麼又回來了。”顧傾顏放好帳幔,緊張地問道。 錦被完全掀開,露出他只脫了一半的衣服,他索性坐起來,把染了血的衣服都脫了,順手塞到了床下。 “等會拿去燒了。”他低聲說道。 “好。”顧傾顏沒敢多問,匆匆端了盞茶過來。 封宴正站在水盆前,用帕子擦拭身上的血漬。 “你沒受傷吧。”顧傾顏放下茶盞,從他手裡拿過了帕子。 “不是我的血,放心。”封宴歪過頭,在顧傾顏額上親了一下:“我還要留著命與娘子過日子。” 顧傾顏怔怔地看了他一會兒,小聲說道:“你想要這天下嗎?” 封宴靜靜地看著她,點頭。 顧傾顏埋下頭給他擦背上的汗,輕聲說道:“那我陪你搶。” 別人能搶,她的阿宴也能搶,憑什麼就不能是他的?由他來坐這個位子,比那些陰毒小人坐這位子要強百倍千倍! “那我贏了呀。”封宴轉過身,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 顧傾顏抿唇笑笑,輕聲道:“想不到我也能做一下皇后的夢。” “顏兒,”封宴頓了頓,捧起她的臉低聲道:“不是夢。” 他要把鳳冠親手戴在她的頭上! 顧傾顏正想開口,突然外面響起了一聲尖細的大叫聲:豬、豬,這裡還有一頭豬…… “怎麼回事?”封宴走到視窗,不悅地問道。 如瑛掩著唇過來,小聲笑道:“豬偷跑出來了,劉公公踩著豬糞,正懊惱呢。” “怎麼不給公公提燈帶路?”顧傾顏問道。 “提了,燈油少,滅了。”如瑛趕緊說道:“王府的燈油每日都有定量,多點一盞都不夠用。” “知道了,吩咐人好好帶路,別再讓公公摔到了。”顧傾顏輕聲慢語,語氣格外溫柔。 “王妃娘娘,沒人可用,只能公公自個兒走出去。”如瑛又道。 顧傾顏點頭,“罷了,願公公好運,那園子裡還餵了不少羊呢。” 話音才落,劉公公的大叫聲又傳了過來:“哎喲喂,這又是啥,快快趕開,它頂著灑家的屁股了……這堂堂宴王府,怎麼成了菜園子了?快快,這個也趕走。” 顧傾顏關了窗子,拉著封宴往榻前走:“睡吧,再熬一會兒該天亮了。” 琉璃鈴鐺鋥鋥咚咚地響了幾聲,燭火滅了,宴王府重新恢復了寧靜。 …… 天邊漸漸捲起金色的雲彩,天亮了。 皇帝精神抖擻地站在鏡前,伸著雙臂讓宮婢服侍他穿衣。 兩名宮婢跪於他面前,手中各捧著一盞紅通通的藥湯,他順手拿了一盞仰頭喝光,滿意地挑了挑眉,又去拿另一盞。 “朕今日覺得更輕盈了,渾身都是力氣。”他握了握拳頭,大笑起來:“就像是回到了三十多歲的時候。” “皇上青春永駐,皇上萬壽無疆。”宮婢太監們跪了一直,連連叩首。 皇帝聽了更加開懷,又是一陣大笑。 “皇上,皇上,老奴回來了。”劉公公頂著一頭灰,滿臉烏漆漆地跪到了殿外。 “老東西,你怎麼弄成這般鬼樣了。”皇帝走到門口,嫌棄地捂住了口鼻。 “封宴和顧傾顏,他們兩個瘋了啊,把王府搞成了個菜園子,養了好些雞鴨豬羊,哎喲喂,那個臭啊……皇上,老奴差點就要臭死在宴王府,差點就回不來了呀皇上。”劉公公抹著臉上的黑灰,委屈巴拉地說道。 “他還真養了這些東西。”皇帝冷笑,“作戲做得挺真。” “只怕這回不是做戲,他與那顧傾顏沒日沒夜,沒羞沒臊地在一起……哎唷喂,老奴都不好意思說。”劉公公歪腦袋,一隻巴掌在臉上輕輕拍了十多下:“真的是羞煞人也。” 皇帝邁出門檻,低頭盯了劉公公許久,笑道:“你這個老東西,你還知道羞?” “他那身上染的全是胭脂印兒,說是榻前懸的琉璃鈴鐺夜夜響聲不斷。這顧傾顏真是好手段,當真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