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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想看什麼?”
皇后紅著臉出去了,走前交代太監好好扶著我。
我立即回頭喚齊安問:“她去了哪裡?”
“方才來了淨房,這會走了。”
我搖著沉沉的腦袋嘆氣,忽然對這熱鬧的宮宴厭煩極了。
只想在安靜的屋子裡守著安靜的她,做胚也好,畫瓷也好,寫字也好,抄經也好。
當然,若能做點別的什麼更好……
回到席上,聞見鬨笑聲一片,方才斗酒的兩個人已經回到了座上。
皇后忙問綠姝:“怎樣?誰贏了?”
綠姝答:“兩個都倒下了,似乎不分勝負呢!”
“那大家都在笑什麼?”
“方才榮親王嚷嚷著要帶小妃回府去睡覺,大家就都笑了。”
我苦笑兩聲,說:“不早了,也該睡覺了。”
皇后回頭問:“皇上也乏了?”
我點點頭,眼皮已經耷拉著睜不開了,或許我也該醉了。臨走時瞥了眼坐在察德身邊的人影,一邊一個,我都分不清哪個是絲絛。
合衣在榻上睡了一覺,醒來看見母后。她來了德陽宮裡與我一同守歲。
或許是察德突然回京令她也有些不自在,因此臉上的笑容始終有些不盡興。
玲瓏原本睡得熟,被乳孃叫醒了換守歲的新衣裳。小孩子哪裡知道什麼是守歲,不痛快就一直哭。皇后怎麼哄他都徒勞,也有些不耐煩。
我叫乳孃將孩子抱了來,給他戴上可愛的虎頭帽。小傢伙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烏黑的瞳仁裡倒映出我的影子。瞧他哭了老半天眼裡都沒溼,看來只是乾嚎了。
我沒怎麼抱過他,覺得有些陌生。
估摸他也覺得我陌生,呆在我懷裡都不敢吱聲,更不敢哭鬧了。
母后嘖嘖不已:“還以為這小祖宗誰都不怕,原來怕了他父皇。”
皇后吁了口氣在我身旁坐下,伸手揉著玲瓏的臉蛋,“小壞蛋,見到父皇才肯老實。”
“快到子時了……”母后雙手裹在熊皮手套裡,低著頭想了會事,輕聲問我,“皇上,察德剿匪調了多少兵?”
“兩萬而已。”我頭腦有些昏,叫綠姝替我按按太陽穴,一面說,“母后勿要擔心,待他剿匪回來兵權就交出來了。他沒那膽子胡來。”
母后疲憊地閉了閉眼,說:“最近眼皮直跳,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能有什麼事?叫如嬪多陪母后去佛堂念念經。”我別有用心,以為母后會惦記絲絛,待察德離京後又會召她入宮來。可母后沒有提。
除夕這一夜下的不是雪,是雨。
一點一滴凍在屋簷下,結成一條條的冰稜子。在宮燈暈開的光裡如寶石一般。
玲瓏睡在我和皇后中間,兩隻小手握成拳,許是做了什麼夢,一面揮著小拳頭一面呀呀地叫喚。
我從未和他睡在一起過,這種感覺是說不出來的微妙。
原本宮規不允許的,但我非要試一試。於是將玲瓏留下了,乳孃和兩個老嬤嬤都守在床幃外頭隨時候命。
我看看他,看看窗紗外的冰稜,酒醉的感覺越來越輕,腦子越來越清醒。
也不知什麼時辰了,安靜得反而令人不安。
一扇門被推開了,不知什麼人在外面喘著氣說:“齊公公,大事不妙!”
我掀開床簾走下去,驚動了在外面守夜的侍女,她慌忙替我穿了鞋,小聲道:“皇上這麼早就醒了。”
“什麼時辰了?”
“剛剛丑時。”侍女從衣架上取了外衣要給我穿。
我撇下她大步衝出去,問:“齊安,誰在外面?”
齊安從寢殿外頭躬著身子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