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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暴雪依舊不停,但卻沒有昨日那般嚴重了,與此同時,縣衙大堂之內,氣氛有些凝重。
只見蘇硯穩穩地端坐在主位之上,其周身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而在他的下方,則依次坐著以薛縣丞為首的一眾官吏們,神態各異。
此時,堂下站立著兩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她們正是謝南楚和謝晚寧姐妹倆。就在剛剛,眾人已經聽完了謝晚寧所提出的救災良策——火炕之法。
蘇硯面沉似水,目光緩緩掃過在座各位官吏那形形色色的神情後,最終定格在了薛縣丞的身上。他聲音平淡地開口問道:“諸位對此計策有何看法?”
聞得此言,原本還有些心不在焉的薛縣丞身子微微一顫,他先是不著痕跡地偷偷瞄了謝晚寧一眼,然後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接著便轉頭面向謝南楚。
他故作關切地說道:“謝捕頭啊!你真的大人的得力助手,一心記掛災民,但令妹似乎昨日也忙了許久,您瞧瞧如今這一大早的,想來你們姐妹二人定是還未曾好生歇息呢吧!要不這樣,您們二位還是先暫且退下,去享用一下早膳,災民一事,還有我等為大人解憂。”
其實,在場之人對於薛縣丞這番話語背後所隱藏的深意皆是心知肚明。誰不知道這位薛縣丞向來眼高於頂,在他眼中,這火炕之法似乎並無多大實用價值可言吶!
若換作其他人一大早上把他們召集過來,就說了這樣不管用的話,恐怕他早就毫不留情地對這所謂的火炕之計大肆批判一番了,甚至會滿臉怒容地吼罵,各種難聽話怕是都會脫口而出。
“你這腦子莫不是壞掉了不成?如此粗陋不堪之物竟敢呈到本官面前!”
“哼,女人終歸只是女人罷了,盡說些這般無足輕重的廢話,她難道還指望本官能給她什麼好臉色不成?”
“火炕?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土炕而已嘛。倘若真聽信了此等建議,恐怕咱們整個縣衙的人都會被那些災民們指著脊樑骨痛罵喲。畢竟,唯有死人方會安睡於泥土之中吶!”
但謝晚寧乃是謝南楚的親妹妹呀,所以這些話薛縣丞硬生生忍住了。
究其原因,便是薛縣丞忌憚謝南楚與蘇硯之間那頗為微妙的關係,故而不太好意思當面直言這計策太過平庸無奇。可他心裡卻篤定這火炕之計純屬徒勞無益之舉,定要勸誡蘇硯切不可只因“枕邊風”便盲目推行下去。於是乎,他暗自思忖一番後,決意先將謝南楚和謝晚寧支開再說。
面對薛縣丞的這番言辭,謝南楚並未急著回應,而是轉頭望向蘇硯,目光堅定且誠懇地說道:“大人明鑑,舍妹所苦心鑽研的這火炕實乃當下救災最為行之有效的法子。懇請大人相信我姐妹二人,莫要錯失這解困救民的良機啊!”
雖然昨夜她們已經將火炕的告訴給蘇硯知,也得到了他的支援,但如今昌平縣情況一點都不好,如果搭建火炕一事得不到其他官吏的支援,怕是很難推進。
因而蘇硯一大早便將官吏召集過來,希望能勸服他們,不要因為不認同而在背後使刀子。
“我深知諸位大人未曾見識過火炕的奇妙之處,甚至可能會心生疑慮,哪怕真的可行,卻又覺得如此精妙的事物怎會出自於我這樣一個小姑娘之手。但請諸位大人明鑑,萬不可因這種偏見就輕易地剝奪那些災民們求生的希望與機會啊!”
謝晚寧耐著性子繼續說道,“火炕雖說只是用泥土構建而成,乍看之下或許顯得有些簡陋粗鄙,然而在當下縣衙應對災情之際,它無疑乃是最為行之有效的方法。”
為了能夠徹底說服眼前這群對工匠知識一竅不通的大人們,謝晚寧可謂是煞費苦心、不辭辛勞,她詳盡細緻地向眾人闡釋著火炕的制熱原理以及具體的製作過程。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