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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逸嘆了口氣,說:「等我一下。」然後走向男更衣室。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更衣室門口,南風才從手機螢幕上把頭抬起來。
季逸。
原來他是季逸。
季逸很快換好衣服出來,可他一出門就看見,原本她坐著的那把搖椅上,已經空無一人。
齊然和舒嘉從畫室趕到酒吧的時候,南風正趴在吧檯上一口一口的啄著玻璃杯裡的蘇打水,喝進嘴裡卻不嚥下,等到在嘴裡蓄滿一大口,才鼓著腮幫子『咕咚』喝下去。
齊然皺著眉,嫌惡的『咦』了一聲。
舒嘉咧著嘴,同樣反射性的嚥了咽口水,將她手裡的玻璃杯搶過來,問:「你還再敢噁心點嗎?」
南風拿眼橫她,反手把杯子奪回來,又按照剛才的戲碼快速重玩了一次,『咕咚』聲更加響亮。
舒嘉和齊然雙雙按著胃——真是要了親命了。
「還有比這更噁心的呢。」南風推給舒嘉和齊然兩杯氣泡蘇打,齊然將杯子放在一邊,要了杯vodka,「說說,我要是吐了就請客。」
南風伸出兩根手指捏她酒杯裡的冰塊,放進嘴裡含了一會:「老孃我今天為了個男人,獻身了。」
左右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哧』了一聲。
齊然說:「你那也能叫獻身?難道不是禍害?」
舒嘉說:「或者叫蹂躪。」
南風懶得廢話,抬手反向指了指自己左肩膀。
舒嘉做事向來不分場合和輕重,直接將她領口向後拉開一截,南風手裡轉動著玻璃杯,也沒說什麼,大方的讓她們往襯衫裡看去。
兩人再次不約而同異口同聲:「臥槽!」
舒嘉:「你行啊你,上次是淤血,這回直接見紅了。」
齊然已經聽說了南風為了那個看上的模特,之前所做的大無畏的英勇事跡,眼下更是由衷的欽佩她:「秦大師,等你這次的作品序列全部完成了以後,我一定給你包個大紅包,一是感謝你為了藝術甘願奉獻自己的精神,二者祝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南風喝了口蘇打水,倒是不緊不慢的樣子,頭上的燈光妖嬈,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照不出情緒來:「唔,不過我現在倒想先把這件事放一放,沉澱一下。」
舒嘉問:「為什麼?」
南風說:「治病養傷,來日再戰唄。」
她沉思了片刻,轉頭對齊然說:「哎對了,上次你說幫我聯絡的那位醫生,找個時間預約吧。」
齊然一口vodka嗆在喉嚨裡,轉過頭去咳的驚天駭地,好半天才平復下來,拿過南風的水杯,喝了口水壓驚:「你今天到底抽什麼邪風?當初不是說什麼都不願意的?」
南風乾脆將她的酒杯拿過來,跟她換著喝,悠哉悠哉的道:「瞎說,我最聽老闆的話了,你看你讓我偶爾去做做運動,我不就報了個柔術訓練班麼?」
齊然:「」
「行,我幫你約。」齊然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低頭一陣亂找,自言自語:「咦?我當時存的號碼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心理醫生叫、叫什麼來著?
南風端起酒杯,輕緩的轉動著杯中琉璃色的液體,平靜的說:「季逸。」
「啊?」
南風輕輕抿了一小口酒,燈光的暗影照在她的臉上,柔和一片:「他叫季逸。」
是季節的季,飄逸的逸。
「哦,對,我都忘了,你居然還記得。」
南風笑笑,沒說話。
好像是很久之前的某個早晨了吧,齊然曾經把他簡單的資料介紹透過郵件發到她的手機上,她草草掃了幾眼,就隨手退出了郵件。
沒想到這世界上真的有所謂的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