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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秦曉只是靠著母親的肩膀,一路無聲的哭泣。
不得不說,南風的樣貌有百分之八十繼承了她母親的優良基因,而秦曉,季逸從後視鏡裡淡淡一瞥,發覺她與南風長相併不相似,大概是遺傳了她們父親的樣貌多一些。
到了病房,一進門,就撲到了床邊,而景曉嫻此時卻強忍著鎮定模樣,只是看向南風的那雙眼睛,眼眶濕紅。
這是她的女兒啊,三年未見,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再見面時,居然是要在她的手術同意書上簽字。
南風拍了拍秦曉肩膀,抬頭看向景曉嫻,季逸站在她身後沖她稍稍點了下頭,南風抿了下嘴唇,輕聲叫了一聲:「媽。」
景曉嫻應了一聲,眼淚終於開始泛濫。
季逸說:「你們聊,我去訂酒店。」便出了門。
季逸走後,三人一時無話。
就算放下之前的芥蒂與嫌隙,那些曾經流失掉的親情與溫暖,也不是瞬間就可以彌補與回歸的。
南風按了呼叫鈴,不過片刻,徐軒就趕到了病房。
南風說:「我媽媽,來簽字。」
徐軒愣了愣,說:「請跟我來吧。」
景曉嫻看了南風一眼,才轉身和徐軒離開。
景曉嫻走後,只剩下姐妹兩個人的病房,空氣明顯順暢了不少。
秦曉還是哭,看著南風消瘦的雙頰止不住的掉眼淚,半年前她才見到過的姐姐,怎麼一轉眼,就成了這個樣子?
南風用眼神警告她,說:「再哭,再哭我立馬讓人給你訂機票,怎麼來的給我怎麼回去。」
秦曉抽噎著,用指腹輕輕摩擦她的腫脹的手背,問:「姐,你疼不疼?」
南風搖搖頭,低聲道:「不疼,還能看見你,我就挺知足了。」
一句話,又將秦曉的眼淚惹了出來。
另一邊,醫辦室內。
徐軒詳盡的將手術同意書上所列舉的一條條呈文和風險項須知解釋給景曉嫻聽,還針對南風本身的情況,列舉了更多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
景曉嫻一直沉默的聽著,待他講完了,便說:「麻煩給我一支筆。」
徐軒愣了,一般的病人家屬在術前與醫生溝通,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時,都會戰戰兢兢,有的猶豫不決,更有甚者直接在醫生面前痛哭流涕,陷入崩潰。
一般的小手術都會這樣,更不要說是南風即將面臨的這個風險與難度係數都極高的手術。
而景曉嫻只是眼眶發紅,眼底有一抹濕意,只是問他要一支筆,其餘的話,一句都沒有。
簽完了字,徐軒忍不住感嘆:「伯母,見到您我才知道,南風倔強堅強的性格是怎麼來的了,您是位勇敢的母親,很了不起。」
景曉嫻抹掉了眼角的淚珠,悽然道:「不是你說的那樣,每一位母親在面對自己孩子的生死時,都不可能勇敢的起來,我只是沒有選擇,你說了,就算做了這個手術,可能依舊會但是那又怎麼辦呢?因為害怕就不做了?讓我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等死?所以,只要有一線機會,我都不會放棄。」
徐軒靜默了,心底只有深深的震撼。
回病房前,景曉嫻疲憊的握了握徐軒的手,說:「我的女兒,拜託你了。」
徐軒點頭,言辭懇切:「您放心。我會盡最大的努力!」
回到病房門口,還沒進門,就看見南風斜仰在床上,床邊放了一盤熱水,秦曉正在給她洗頭髮。
景曉嫻靠著病房的玻璃門,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女兒,心中五味雜陳。
她走進去,就聽秦曉在問:「姐,今天去機場接我和媽媽的那個人是誰啊,我總覺得他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南風閉著眼睛,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