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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猝然將門拉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的視線。
方怡聽見摔門的聲音,從旁邊的辦公間走出來,疑惑的走到季逸房間門口。
剛才屋子裡另外一個人已經不見了。
季逸站在沙發椅旁邊,濃眉深皺,臉上是她從沒見過的不安神情。
明顯的焦慮和運動性激越,伴隨自傷行為。
方怡走進來,謹慎的開口:「季」
季逸只給了她一個字的時間,便向她抬起了一隻手,掌心朝著方怡,示意她停止。
方怡馬上噤聲,不再言語。
季逸萬身後的沙發椅上坐下去,無力的揉了揉眉心,輕聲說:「今天就到這,你回院裡,或是回家都可以。」
方怡見他眉宇之間疲憊難掩,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說:「時間還早,我可以留下幫你準備晚餐。」
季逸閉起眼睛,只說:「你下班了,現在。」
心中又湧起酸澀的潮水,漫過聲帶,堵上嗓子,方怡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南風將自己關在家裡的畫室,從下午到傍晚,從黃昏到夜幕,沒有走出來一步。
畫室裡只亮著一對壁燈,昏暗的燈管照在角落裡靠牆而坐的人身上,彷彿是一座石雕,不動不語,只保持一個沉默抗拒的姿勢,蜷縮在角落。
地上零星散落著菸頭,有幾張油畫飄落在地上,畫上的人一身菸灰,油彩和粉塵塗抹混淆,狼藉一片。
南風將頭埋在臂彎中,深深扎進懷裡。
又無助又拒絕又禁錮的姿勢。
不得解脫,不得自由,不得自抑。
門外又響起砸門的聲音,舒嘉憤怒的咆哮隔著幾個房間都清晰無比:「秦南風!你他媽又給我玩失聯這一套?!你有本事不接電話,你有本事開門啊,別躲在裡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家!」
她這樣亂吼亂叫,南風聽進耳朵裡,躁亂之中,居然物極必反的覺得心中有片刻清明。
那就隨她去吧。
可舒嘉才喊了兩遍魔音口號,便安靜下去,不消片刻,公寓門口居然傳來的鑰匙的開門聲。
舒嘉腳步聲走過客廳,走進臥房,邊走邊絮叨:「還真當我舒某人是傻的?摔一回我就知道了要配一把你家大門鑰匙,時刻準備著的真理」
坐在畫室角落的南風內心:「」
舒嘉如凌步微步一般的腳步聲從臥室又走到客房,尋覓無果後,才向畫室這邊走來。
畫室的門猛地被拉開,站在門口的舒嘉朝裡面看了一眼,看到角落的地上坐著的人以後,風馳電掣的走了進來。
走到依舊埋頭將自己抱成一團的人面前,剛想說話,才一呼吸,就被嗆得咳了個驚天動地。
她腳下踩著不知多少根熄滅的菸頭,鋪在地上已經薄薄一層。
舒嘉被嗆得涕淚橫流,南風終於慢慢抬起頭來,看她一眼。
舒嘉伸手將她從地上拽起來,她也沒防抗沒拒絕,任由她拽著自己的胳膊,就像拎著個大號的毛絨玩具一般,拎出了烏煙瘴氣的畫室。
到了客廳舒嘉才止住持續不斷的咳嗽,給自己倒了杯清水,指著南風氣的直哆嗦:「在畫室抽菸,你也不怕一把火把自己給燒死!」
南風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她想走到沙發邊上坐下,卻覺得腿上使不出一點力氣,好像邁出一步就會跪倒在地板上一樣,索性就不動了,站在原地,說:「一堆垃圾,燒就燒了吧。」
舒嘉神經線大條,倒是沒有發現她精神上有些異常,也沒有看到,她眼眸中,一閃而逝的,某種破碎的情緒。
她將水杯放在茶几上,伸手推了她肩膀一下:「玩自焚你還有理了,要是真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