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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的學員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還剩下幾個瞠目結舌的看著訓練場中央沉默較量的兩個人。
教練自言自語:「哎哎哎哎哎、哎臥槽!這這這這、這也太太太太、太激、激烈了!」
南風掙脫不得,終於有些急了,咬牙切齒的低聲說:「你放手!」
他嗤笑:「認輸的人要做拍擊動作,你忘了?」
南風死死咬著下唇,原本有些蒼白的唇色被她咬出了一小道紅印,他看她一眼,居然有點心軟。
可南風這時卻再也顧不上什麼動作技巧和柔術規則,整個人忽然向下滑了一點,一隻腳別住他的腳腕後側,猛地向前一勾。
他毫無防備,整個人向後踉蹌兩步。
她抓住機會,忽然用了全身的力量將他的身體向後頂壓。
他整個人向後倒去。
他的身體一直遮擋著她的視線,此時重心不穩的偏離,她剛好一眼看到他背後的位置。
「!」南風忍不住皺眉咒罵了一聲:「他媽的!」然後忽然找準時機,雙腳落地,抓著他道服的袖子,瞬間將自己與他調換了位置。
一切劇變都倉促的發生在眨眼間,她重重摔在地上,他倒在她身上。
南風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
季逸站起身來,驚悸的看著地上微微發抖的人,不明白為什麼她剛才會突然將自己與他翻轉位置。
她躺在那裡,不起來也不說話,季逸覺得,剛才這一下,她可能是真的摔疼了。
這是不是就叫做作繭自縛、自討苦吃?
他在她身邊蹲下,烏黑的眼睛看著她:「還來嗎?」
來你xxxx!
南風深深出了一口悶氣,將嘴邊的髒話生生憋了回去,換上了那種依舊無所謂的口吻:「下次吧。」
還想有下次?
季逸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落淚!
季逸起身,轉身就往休息區走。
南風見他走得遠了一些,才慢慢慢慢的從地上挪起來,兩腿打著顫,走向訓練場的更衣室。
一直在不遠處觀戰的教練忽然驚悚的『啊』了一聲。
南風腳步未停。
季逸轉過身來。
不知是哪個學員將一大串鑰匙帶進了訓練場地,落在了那裡。
就在她剛才倒下去的位置上。
鑰匙上掛著一個塑鋼的大黃蜂模型。
季逸臉色劇變,呆立在了原地。
塑鋼模型上,隱約染上了紅色的血跡。
更衣室的裡間是浴室。
季逸還穿著剛才的道服,靠在更衣室門口一側的牆壁抽菸。
他聽著裡間傳來的嘩嘩的流水聲,微微有些出神。
許久,他回過神來,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剛想抬起手來吸菸,才發現一根煙已經燃完。
他將菸蒂熄滅,扔進一邊的廢物箱裡,浴室的水聲就在此時停了下來。
可過了很久她都沒有出來。
季逸走到更衣室門口,朝裡面的喊了一聲:「喂,你有沒有事?」
南風正坐在更衣室外間的長椅上,擰巴的轉著頭,斜著肩膀,萬分艱難的用手裡攥著的一疊紙巾,慢慢按壓擦拭左肩的斜後方被磕出來的一道口子。
她疼的牙根打顫,沒心思回答門外的人。
季逸猶豫了一下,長腿一邁徑直走進了更衣室裡。
進門轉彎,就看看坐在長椅上的,臉色煞白的人。
南風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襯衫,盤著一雙細而長的腿坐在長椅之上,襯衫的扣子解開了兩顆,一側的衣襟斜斜的搭到胳膊上,露出左邊大半個白皙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