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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嘉瞭然於心,一通電話就能撩的她失控發怒的人,除了那位只存在於傳說之中,她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紅腰帶』,根本不用作第二人想。
舒嘉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我說,你那位『紅腰帶』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啊,有機會拉出來溜溜,讓我們也開開眼唄,能把您老人家折磨的身心俱疲的人物,也是個神級了。」
南風動動嘴,還沒出聲,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她幾乎暴怒,還沒完沒了是嗎?
抓起電話,根本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南風咬牙切齒的咆哮:「你他媽沒完了是嗎?惹急了老孃告你x騷擾!」
電話那邊的人被她的氣勢如虹震驚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半天一聲不吭,南風瞬間反應過來,愣了一下之後,音調恢復了正常狀態,清清涼涼的嗓音重新響起:「不好意思,請問你哪位?」
那邊的人錯愕了片刻,才說:「你好,我是秦遇老師的學生,錢鑫,請問是秦小姐嗎?」語氣中是滿滿的疑惑。
南風這才記起來,上次和景曉嫻通電話時,景曉嫻曾經要她接待一位秦遇原來的學生,她當時就沒太在意,時隔已久,現在更是忘得乾乾淨淨。
她說:「我是。」
對方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說:「我現在就在s市,能不能約個時間請你吃飯?」
「好。」南風很乾脆:「那就晚上吧。」
掛了電話舒嘉問:「晚上不是去畫室嗎?」
南風說:「臨時有事,你先過去吧,我晚一點到。」
舒嘉說:「也行。」想了想又說:「畫廊那邊已經在催畫了,齊然頂的有點吃力,可畫廊的王總說,若是短期內不能交畫也可以,他畫廊的月刊開了一個新板塊,想跟你約三期畫稿,賺賺頭彩。」
南風說:「行啊。」
舒嘉皺著眉:「不是畫人像,是畫他們指定的地點景緻,這樣也可以?」
南風挑眉,語氣輕快:「可以啊。」她頓了頓又說:「之於我而言,都是賺錢而已,沒什麼分別。」
舒嘉沉默了。
吃過午飯舒嘉直接回了畫室,南風徒步溜達到家。
躺在偌大的軟床上她有點神遊天外,想想,這樣的生活究竟有什麼意義?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周而復始,無止無休。
今天經歷的生活模樣和昨天一模一樣,明天即將要面對的,也和今天不差分毫,二十歲的時候,都想像預見五十歲的自己,如此以往,活二十年和活八十年還有什麼分別?
都是沒有意義。
這種日子不叫生活,只能稱之為活著。
南風從床上起來,走到房間的立櫃那裡,拉開櫃門,從櫃子最底下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木匣。
木匣是紅木打造,匣身四周雕刻著古樸簡潔的暗色花紋,典雅精緻。
她坐在地板上,將木匣開啟,取出裡面的東西。
是一幅畫軸,很輕,拿在手上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她將畫軸展開,畫上的少女一身白色長裙,手裡握著一支畫筆,正站在案前俯身作畫。
她身後是種滿杏子樹的小院,正值春光明媚的時節,杏花開滿了枝頭,一簇簇花團壓彎了細枝,杏花色白稍帶紅暈,正如那畫上少女帶著淺笑的稚嫩臉頰,羞澀美好。
偶爾有花瓣隨風簌簌飄落,作畫的人將那柔嫩嬌美的落英與少女一同畫在那三尺熟宣之中。
畫這幅畫的人是秦遇。
畫中的少女,是當年的南風。
這是她十八歲那年,去美國前,秦遇送她的生日禮物。
直到現在她還清晰的記得那個時刻。
她在院中對景寫意,秦遇就在她的對面,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