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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煙狠狠按滅在床頭櫃上,然後抬手將保溫桶轉了個方向。
她在醫院住了兩天,而他再也沒有來過。
出院的時候齊然和舒嘉一起來接她,意外一起來的,還有程琛。
舒嘉和齊然在病房裡幫她收拾隨身的物品,程琛去辦理出院手續,順便去拿她今天早晨最後一次的驗血結果。
她只在醫院裡呆了兩天,隨身的東西本來就不多,等收拾好後,程琛也回到了病房裡。
幾個人坐齊然的車回到南風的公寓,路過花店的時候,舒嘉興致沖沖的喊停車,說:「我去買束花。」
程琛問:「買花幹什麼?」
舒嘉說:「對秦大師的歸來表示由衷的歡迎唄。」
齊然將車子停到花店門口,深表贊同的附和:「妖孽歸來,的確是可喜可賀啊。」
程琛拉開副駕的車門,說:「那我去買吧。」
看著他走進花店,南風才出聲問車上的兩隻:「他怎麼來了?」
齊然手指閒適的敲著方向盤,一臉明知故問的表情:「只怪某人魅力無邊,攔都攔不住啊。」
程琛很快抱著花束從花店出來,南風見他居然抱著一大捧依米花上了車,心中略略錯愕,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一點痕跡。
到了家裡,南風將幾件衣物從袋子裡拿出來,分門別類的掛進衣櫃中,齊然跑去拉開窗簾,陽光絢爛無比,透過明亮的玻璃窗一下子湧進房間來。
舒嘉從壁櫥裡找了一個花瓶放到客廳轉角的小圓桌上,程琛抱著花走過來,舒嘉徑直將花接了過去,說:「我來吧。」
圓桌上鋪著田園風的方格小桌布,一大束依米花擺在上面,別顯嬌媚妍麗。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四個人本來要計劃著去吃飯,可是齊然臨時接了個電話,說有事要回畫室,程琛從客廳的沙發上站起來說:「我下午排了畫檔,一起走吧。」
等兩個人出了門,南風又倒了兩杯水回來,她將一杯水放在舒嘉面前,端著另一杯坐在地板上,問正低頭翻看畫刊的舒嘉:「你和他,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語氣沉靜,彷彿這根本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的敘述句。
舒嘉從畫刊上抬起頭來,笑了一下說:「果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這雙眼睛啊,太恐怖了。」
在醫院的時候,她就發現了一絲端倪,畫室這幾天事務繁忙,齊然今天是第一次來醫院,而南風在這之前更是和程琛連個電話都沒有透過,按道理說,程琛辦理出院的時候,不可能未卜先知的拿回她的驗血結果,除非有人提前告訴了她,這個人不會是從沒來過醫院的齊然,那就只有舒嘉。
南風指了指轉角桌上那一大束依米花,說:「還有這個,太明顯了。」
南風記得很早以前自己曾對舒嘉說過,依米花是她覺得最神奇的花朵,原本長在非洲的戈壁灘上,那樣荒蕪險惡的生存條件下,竟然能開出這樣嬌艷絢麗的花朵來,實在是個奇蹟。
而且,依米花最奇特的地方並不是紅黃藍白色彩相間的花瓣,而是它的生長週期。
依米花只有一條主根,由於生長環境的殘酷,它不能去四面八方尋找養料和水分,所以只有盡力把根深向大地的最深處。為了開花,它必須儲備足夠的水分和營養,而這個儲備的過程,需要它準備五年,在第六年上,它才會開花。
可令人遺憾的是,這種魅力,只存在兩天。兩天後,隨著那嬌艷絢麗的花朵的凋落,依米花整棵植株也會死去。
它的花語是短暫卻完美的愛情。
這些話,她只告訴過舒嘉一個人,而任憑程琛如何手眼通天,這些話,若是不是舒嘉告訴他,他不可能會知道,更不可能從花店裡買了這樣一束奇葩異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