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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杜鵑的要求也不多,要麼分家。
她願意辛苦上工,賺錢還債,但不願意一邊付出一邊受氣。最重要的是,她丈夫是軟耳朵,沒有主見,還是媽寶男,只要婆婆瞪眼怒罵,立刻就慫得一筆。
一個大男人畏畏縮縮,什麼都聽媽的,什麼都要問媽,以後怎麼當家做主,怎麼護妻養兒?這樣的男人繼續被親媽壓榨下去,繼續躲在親媽的強硬下,遲早有一天會廢。
郭杜鵑瞥一眼幾個大伯,鄙視得明晃晃。
聽到郭杜鵑說分家,幾個大嫂瞬間雙眼發亮,她們早就想分家了,奈何婆婆強勢丈夫懦弱無能,只能忍了一天又一天。
“小賤蹄子,去死啊。”安十三嬸立刻就怒了,她怎麼就眼瞎看上這麼個攪家精?
現在的人都講究父母在不分家,分家在大家看來是件很丟人的事,因為這間接證明了他們家庭不和睦,是要被人取笑嘲笑的。
這也是很多人家即使吵吵鬧鬧,為了一棵蔥而算計個沒消停也不分家。
老人都喜歡熱熱鬧鬧,喜歡當家做主,喜歡掌握財物大全,喜歡一言堂怎麼願意分家?而提出分家的晚輩是要被打上‘不孝’的標籤,被人戳戳脊梁骨的。
像安國邦,即使是村長,提出分家後也是要被村裡的老長輩拉著教育,不能忘記爹孃的養育之恩,要事事把爹孃放在首位。
大家都沒想到郭杜鵑這麼能耐,剛嫁進來沒幾天就鬧著要分家。
安十三叔家的幾個兒媳婦紛紛看著郭杜鵑,希望她能更厲害些,直接把分家一事落實。雖然他們不敢提,不敢表達意見,但他們想要跟著撿便宜。
“分家是不可能的,離婚。這樣的兒媳婦,我們家要不起,滾回你上進村去,我看以後誰還敢娶你們上進村的姑娘。”
安十三嬸怒瞪著安樹根,使勁的掐著他的手臂,“窩囊廢,連個女人都收拾不了。”
安樹根疼得齜牙咧嘴,低著頭,既不敢反抗也不敢反駁。
安國邦很頭痛,但也必須打起精神來勸說。
勸說郭杜鵑,既然成為了一家人就不要輕易說分開。雖然有些矛盾,但說開,解決就好,日子還要繼續。
安國邦轉頭又說安十三嬸,既然都是從小媳婦過來的,就應該多體諒和包容安國邦看向上進村的村長,希望他能說幾句,勸一勸。
“郭村長,剛結婚就離婚,這對誰都不好。”
這影響的並不僅僅是兩個人兩個家庭的形象,還有兩個村子的風評。
雖然說現在提倡婚姻自由,但更多人以離婚為恥。
郭杜鵑堅持自己的要求,嫁人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不是為了作踐自己的。為了不讓自己像其女人那樣在一天天的麻木無知中迷失自己,被逼無奈的去過自己討厭的生活。即使離婚,郭杜鵑也堅持不退讓。
安十三嬸也堅持要求離婚,“這樣的攪家精,我們家不要了。”
安荔濃看向郭杜鵑,滿目欣賞。安荔濃很意外,沒想到這個時代竟然有這麼理智這麼清醒的女人。這樣的人,如果堅持,幾年後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清河鎮能困得住的,飛出窮山坳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很多年後,安荔濃在電視上看到郭杜鵑在講述成功之路時,就說到了這次的堅持。不管過去多少年,她都慶幸今天的堅持。
因為今天的堅持,有了未來的她。
安國邦很無奈,心累,很累,然後看向婦女主任。
石河村的婦女主任是白蓮花的媽,是出了名的孝順媳婦。婆婆說一,她不說二,婆婆說往西,就絕對不往東。
蓮花媽清清喉嚨,“我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