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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就如關澈所說,許諾不過是在拍水下戲的時候腿受了點小傷,並不是很嚴重,處理完傷口,第三天就出院回劇組繼續拍戲了。
凌然期間給他打了一次電話,不光問了他的情況,還順帶提了一次那三十萬的事情,他知道,許諾其實很需要用錢,作為一個選秀出道,幾乎一年都沒什麼收入的小明星,在a市這樣一個物價高到嚇人的城市,許諾完完全全就是在維持基本生活而已。
可是不管凌然怎麼說,許諾都表示自己不缺錢,那些錢本來就應該慢慢還給他,所以根本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我們諾諾子真是太自強自立了!】
凌然在許諾的微博下轉發留了言,並祝他早日康復,然後捏著手機悲傷地說:【想送錢居然都送不出去,現在每天都不能出門也花不了錢,到時候人死了,我帳號裡的錢沒花完多可惜啊。】
【你的錢也不多吧,就三百萬而已,你之前第一個世界也說過同樣的話,你忘了那段時間放飛自我在小明星身上砸了多少錢了?現在你住院的錢都是關澈給的呢,不然你以為私立醫院的收費很便宜嗎?】
凌然也想起來,那段時間自己的確在許諾身上砸了不少錢,光是違約金就賠了三千多萬,按照許諾現在這個還錢速度,說不定等到他離開這個世界都差不多隻還個零頭。
不過這也只是因為目前許諾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十八線小明星,要是等他身價高起來,掙到這些錢也只不過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關澈每天都能從關沐那裡知道凌然的情況,可是自從那天后就再也沒有去過醫院。
這天他剛從公司下班往停車場走去,在路上就接到了關沐的電話。
關澈有點意外關沐會給他打電話,畢竟嚴格來說關沐比他還忙,現在這個時候應該還沒下班才對。
「表哥,楚寒同意手術了,我和黃醫生都覺得越快越好,時間的話就決定安排在明天上午……」
聽筒裡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關澈一時間心臟停滯了一下,好久才聽見那邊關沐的聲音繼續傳來。
「表哥? 」
關澈喉嚨聳動了一下,心中除了鬆了一口氣之外,更多的卻是一種不知所措的茫然:「我知道了。」
醫院裡的走廊裡安安靜靜,護士都在隔壁的值班休息室,偶爾有兩個護士推著手推車走過。
關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推開門走進去,病房的燈只留下了最昏暗的兩盞,在床邊籠罩下一層昏暗的陰影,凌然睡得不算安穩,半邊臉貼在枕頭上,似乎是有些喘不過氣,眉頭緊緊皺著,額頭上的黑髮都微微汗濕,將近六個月已經明顯隆起的肚子讓他根本無法平躺著,只能半側貼著床躺下,連睡覺看起來都很吃力。
或許是在格外安靜的黑夜中,人的情緒最容易被無限放大,關澈無法控制的想到,凌然堅持這麼久都要留下這個孩子的理由中,究竟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原因。
可是這個念頭頭一出現,很快就被否認了。
他有時候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凌然,可有時候卻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覺得凌然似乎一直都沒有變。
不可否認,凌然的經歷造就了他性格中格外理智冷漠的一部分,對待任何問題他都能儘量不帶任何主觀情緒地在最短時間作出最有利的決定,儘管那必然要捨棄一些在旁人看起來不可割捨的東西。可是同樣的,因為這種冷靜和堅韌,一旦他作出決定,就會有著超乎常人的堅定和執著。
本來睡著的人臉色都應該是紅潤的,但凌然不同,整張臉上都找不到半點血色,烏黑的頭髮被冷汗打濕,粘在一起,更顯得臉色蒼白,被子裡按在腹部的手在彷彿無意識輕輕按揉著,眉頭一直皺著,看起來很不舒服。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