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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陳先生,我都知道了。請問你特地和我說這些,是需要我做什麼嗎?&rdo;
&ldo;棠棠……&rdo;
&ldo;請叫我宋小姐。外界有些不好聽的傳言,你我言行都該注意點,別給人做文章的機會。&rdo;
陳念遠靜了好一會兒,低聲問:&ldo;你還恨媽媽?&rdo;
&ldo;陳先生是擔心我因為記恨,對令堂,對陳家做什麼嗎?&rdo;宋棠調整著呼吸,又喝了好幾口被湖風吹涼的紅茶,才把胸中翻騰的怒火給撲小了點,&ldo;這事涉及我媽媽,我說不出原諒的話,但是,請你放心,也請你父母放心。我不會糾結,因為糾結除了反反覆覆折磨自己,沒別的用處。我也知道輕重,雖然不能保證像令堂這樣笑容滿面,但禮貌客氣是能做到的。我更不可能對陳家做什麼‐‐我知道自己的斤兩,徐茂又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不會因為我的私怨影響他的計劃。&rdo;
陳念遠有些怔,許久才道:&ldo;是我們想多了……多謝你,棠棠……宋小姐,你已經非常寬容了。&rdo;
&ldo;過獎。&rdo;
又是一陣無話,茶壺中的水已經涓滴不剩,宋棠看著空空的茶杯,正欲以內急的藉口走人,陳念遠忽的說:&ldo;別人都說你運氣好,攀上了徐茂,但我知道,是徐茂配不上你。&rdo;
宋棠吸了口氣,道:&ldo;確實是我高攀了。陳先生,我去補個妝,抱歉,失陪。&rdo;
她起身離開,眼角餘光掃過他的臉,看到了滿滿的難過。
她去洗手間,避開旁人的目光靜了會兒,補了下口紅,回到客廳。有人上前同她攀談,她打起精神應付了一會兒,實在覺得心神不定,便找個藉口抽身,在一幅畫前站定,靜靜的想心事。
陳念遠說的什麼?陳夫人有苦衷?她是一個母親,難道孫靜姝就不是母親了?
陳夫人若是真心愧悔,怎麼不找機會單獨見她,親口道歉?竟然讓兒子出馬,還把徐茂叫走,讓他們單獨相處,是想勾起她的舊情,讓她心軟嗎?這居心實在下作!
孫靜姝受傷的慘狀,委身徐茂的懼怕和羞辱,埋在記憶深處的回憶一樣一樣的浮出腦海,曾經她只是略內向,為了隱瞞,她變得越來越不敢見人,被徐茂施暴的那一夜過後,她孤僻敏感到甚至有些神經質的地步,整夜整夜的看著窗戶睡不著,若不是齊菲想法子偷偷約了心理醫生,逼著她過去治療,她現在是不是也瘋了?都說她舉止不夠大方,待人不夠爽朗,這又拜誰所賜?
她想平靜,但怒意反覆從胸口湧出。她緊緊攥著手指,竟沒察覺何時身旁已經圍了幾個人,直到有人問:&ldo;宋小姐,你怎麼這麼嚴肅?是這畫不好嗎?&rdo;
宋棠回過神,扭頭一看,吃了一驚,趕緊露出微笑:&ldo;沒有,只是……看得很認真。&rdo;
&ldo;宋小姐從事文物相關工作,又是畫家的女兒,眼光肯定比我們好很多。給我們評一評這畫?&rdo;
這幅用玻璃罩細心珍藏,又用博古架、綠植、落地花瓶等物遮住直射光的畫,定然是古物。除了專業場合,例如考古現場和博物館,不鑑定文物,是宋棠的原則。她本想以&ldo;對書畫不專業&rdo;為由拒絕,目光一轉,瞧見不遠處的陳夫人。
陳夫人肯定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雖然舉著香檳杯,一副與客人相談甚歡的模樣,但眼睛時不時瞟過來,約莫是想聽到好話,面上有光。
看這躊躇滿志的模樣!宋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