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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對宋家動手，不是出自你的本意。&rdo;
徐茂嘴角輕輕一動，露出一個諷刺的笑：&ldo;謝謝你，還把我當好人。&rdo;
這種表情分外刺目，她別過臉緩了緩，道：&ldo;我知道你不方便和我說實話。我不會追問，我等你以後時機合適了再告訴我。我……&rdo;她用力的揉了下酸脹的眼皮，&ldo;我等你回來。&rdo;
徐茂不屑的&ldo;嗤&rdo;了一聲，微微眯起眼，表情極其刻薄，似是想嘲諷一番。但他嘴唇剛張開，說了聲&ldo;宋棠&rdo;，音忽然顫了顫，嘴角揚起的弧度一下子消失了。
他呼吸慢慢的急起來，手指緊緊的攥著擦過咖啡印的紙巾，青筋從手背上凸起。
他垂下眼，咬著牙調整呼吸，幾秒後終於再次看向她。他沒有再做出刻意冷漠的樣子，但聲音沉沉的，每一個字都像釘子，狠狠扎進皮肉裡。
&ldo;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等我這樣的話，你說過就忘了吧。&rdo;他停了停，繼續道，&ldo;你把我想得太簡單。我是個男人，大男子主義的那種，本就把追求事業放在第一位，我不排斥兒女情長，但前提是不要對我的發展造成太大影響。以前你和我發脾氣，甚至想離婚，我都能忍，因為一切並未脫離我的掌控。但是你掉邱家的坑裡了……&rdo;他抹了下臉，道，&ldo;坐牢這種事太嚴重，你在裡面，不知道我頂了多大壓力，verdure又遇上什麼危機。爺爺那時還在昏迷中，李家指望不上，你們宋家自顧不暇，還需要我的支撐。我不想這些年的心血毀掉，在你和verdure之間，我選公司。所以我和楊清合作了。我陰了宋家一把，還可以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無毒不丈夫，但第二次背棄合作夥伴的話，再挽回名聲就難了。&rdo;他把視線從她臉上收走，&ldo;我也許會離開楊清，但利益關係的終止，意味著新的，更強大的關係的建立。宋棠，你能提供給我的，比楊清還少，我的下一個選擇物件，不可能是你，你明白嗎？&rdo;
宋棠耳朵裡嗡嗡響，她嘴唇的血色都淡了下去，用最後的力氣開口：&ldo;那你為什麼還在繼續幫我？我的作品圖到處被轉載，是你在背後造勢吧？為了讓我獲得足夠關注度，你選了我最好的照片……日本論壇上的那張圖，我在博物館複製文物的那張，是你才和我訂婚的時候，你來接我，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拍的。甚至，坂田夫人對我的另眼相看，都是你……&rdo;
徐茂打斷她：&ldo;別想太多。我這樣做，只是最後的補償。我們沒可能了。你走吧，祝你今後功成名就，在藝術圈過得風生水起。&rdo;
宋棠定定看了他好一會兒，啞著嗓子說了聲：&ldo;好。&rdo;
她轉身就走，沒有再回過頭。
徐茂凝視著被她放在手邊的咖啡。滾燙的液體表面蒸騰著白色的霧氣，隨著溫度降低，霧氣越來越淡。他慢慢的伸手，捧住了杯子。
楊清提著購物袋回來，坐在他旁邊。他沉默而冷淡，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暗自咬了咬牙，臉上卻露出溫婉的微笑，目光掃過桌上的兩杯美式咖啡，問：&ldo;怎麼買了兩杯一樣的？&rdo;
&ldo;有一杯灑了。&rdo;
她瞧見了被他像破布一樣丟在一邊的外套，道：&ldo;去買一件吧。洛杉磯溫度比這裡低，你下飛機的時候不穿外套，容易感冒。&rdo;
徐茂&ldo;嗯&rdo;了一聲，多的字一個也不肯說。
楊清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