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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密室裡,被一團紫氣包圍著。此刻,在柳心劍眼裡,他對面的吳千夜竟然黯然神傷,完全一副不可想象的神情,難道這個惡毒的老舍妖在思念他的兒子?他也知道什麼叫痛苦?柳心劍一邊冷視著對面,一邊暗裡嘲笑。
吳千夜軟軟地坐在椅子上,顯得疲憊無力。只見他閉著眼睛,一種內心的痛苦從嘴角溢位,隨後緩緩說道:“她已經醒了,你可以安心了。”
柳心劍即刻迴轉身,不可思議的看向吳千夜,不相信適才聽到的話出自他的嘴裡,這老蛇妖良心發現了嗎?還是另有圖謀。
吳千夜從椅子上緩緩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後停下了,向柳心劍投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憐光,但說活的語氣依然冰冷:“你不用懷疑什麼,我說的話沒有陰謀。如果不是假扮越雲,我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接著,他的語氣變得有些沉重,繼續說:“那個女人很愛越雲,以後是生是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柳心劍若有所悟,緊跟著說道:“既然你可以假扮你兒子,那就可以再救她。”
吳千夜冷冷的哼了一聲:“我可不想陷進她的痛苦裡,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假扮越雲救她。”
說完話,吳千夜很快地從柳心劍面前消失了,就好像逃一樣。原來,那個突然出現在秋一面前的白蛇哥哥是吳千夜假變的,而他以自己的面目進入秋一的夢境,是為了激起秋一求生的慾望,從而擺脫困境,走出惡夢的糾纏。事實上,吳千夜的主意成功了,他只是站在那裡,不動一絲一毫的法力,便讓秋一燃起了復活的力量。但在那樣的過程中,吳千夜從秋一的身上體會到了她與吳越雲之間的生死戀請,那一刻,他也深深瞭解了兒子的心情,就如同他與夜姬有過的愛戀,甚至更加濃烈,更加深厚。
吳千夜被秋一對吳越雲的依戀和渴望觸動了,,他消失了仇恨,但再也不想去面對秋一,那樣會讓他不由自主的愧疚,而衣冠仇視人類的他不想對人類懷有這樣的心情。
吳千夜走了後,柳心劍懷著既興奮又不安的心情來到了秋一面前,他看到,蘭溪正端著一杯水在哄著秋一喝下去,狼牙則候在一旁緊張的注視著。
秋一已經支起上半身坐在了床上,那嬌豔的嘴唇已經有些乾裂,面色還顯蒼涼,而那雙看過來的眼睛美麗中更加讓人心碎心寒。柳心劍一聲不吭地靠過去,笑看秋一。但秋一沒有笑,反而哭了起來,隨後,柳心劍即刻送上懷抱,摟住後,拍著她的北輕聲說道:“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如吳千夜所說,秋一失聲了,無論哭得多麼厲害,都不會發出聲響,也無法與大家說話,大家只能透過她的眼神和表情猜想她的內心。而從意識到自己失聲的那一刻,秋一便徹底沉默了,也放棄了眼神上的交流,在醒來後的好一段時間裡,她就一直呆在水池邊,望著池水發呆。
這個水池是秋一曾用來逼迫吳越雲放棄戰爭的地方,他們也曾再次鴛鴦戲水,如膠似漆。如今,置身這池邊,纏綿的往事便一一浮現,秋一悄然感到,白蛇哥哥的溫柔彷彿又回到了身邊。
當又一個日落來臨時,朱雀回來了,他帶來了元始師尊的口諭,讓秋一立即隨他到望江城,與靖王完婚,如此可以化解海洋女神的天劫,若秋一仍不悔改,放棄最後的機會,元始師尊也不再保她。
第255章 黯然銷魂
聽完朱雀傳達的話,秋一面無驚瀾,依舊靜靜的坐在水池邊,默默地注視這水面,臉上同時映著水光和月光,顯得分外清冷。在她看來,上天作何決定,要怎樣處罰她,都已無關緊要,就是將她形神毀滅也無所謂。
柳心劍悄悄走了過來,看到秋一披頭散髮間透出的頹廢,心中又是一沉,便對著朱雀說:“為何如此相逼呢?秋一的身心已屬於吳越雲,這種事情又怎可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