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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不好的話……不過想來被熊撲了,也比鐵梳子從肉上層層刮過好。&rdo;
耐冬顯然是知道鐵梳子是什麼玩意兒,一層層鐵片做成的鐵耙從皮肉上狠狠刮下來,是掖庭宮審問罪奴常用的手段,命都要沒了一半啊!
他咬了咬牙,聽到了山上果不其然傳來了熊叫,對於殷胥更加不敢違抗,拿馬鞭纏住竹西不停抽搐的身子,拽著馬鞭往熊叫的聲音跑去。
殷胥沒有追過去,他坐在馬上聽著遠處傳來熊的吼叫與耐冬隱隱約約的痛呼,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血人連滾帶爬玩命朝他的方向跑回來,身後還跟了兩隻黑熊,幾乎是嘶聲哭喊:&ldo;救我‐‐求殿下救我一命!&rdo;
看著滿身是血的耐冬快要碰到馬,殷胥猛地俯身將他拉上馬來,用力踢向馬腹!
耐冬兩隻腳還拖在馬下,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攀上馬背,死命的喘著氣望著身後黑熊。皇子的馬都是好血統的突厥馬,跑起來如飛鷹般,縱然殷胥騎術不高,也稍微甩開了一點距離‐‐
只是那兩隻黑熊雙目通紅仍舊緊追不止,殷胥想要回到皇子馬隊之中,就必須要爬一段緩坡,突厥馬在坡上的速度很快又被黑熊趕上!
耐冬驚得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眼看著一隻未成年的幼熊就要往他腿肚子上咬來,他一手緊攬著殷胥一邊又蹬又踹,幾乎要將瘦弱的殷胥拽下馬!
&ldo;再這樣就滾下去!&rdo;殷胥回頭高聲怒道。
耐冬被他忽然爆發的怒氣嚇得一懵,那幼熊已然咬上了馬腿,殷胥膝下的突厥馬痛鳴一聲,野性爆發,蹬著腿往那幼熊頭上踹去,甩著腦袋速度猛然爆發,往林間衝去,直直撞向了皇子馬隊之後的親衛。
等到那兩隻小熊已經被斬於親衛刀下,耐冬才鬆開了抓著馬鞍的手,從馬背上滑下來,殷胥站在一邊,身上披著內侍送來的鴉青色披肩,冷冷看了他一眼。
耐冬感覺自己滿臉都是鼻涕眼淚,他軟倒在地上,拿袖口擦了擦,內心不止是因為黑熊一事驚疑不定。
這位皇子怎麼知道的山上會有黑熊?
既然竹西被他殺了,何必要去餵熊來遮掩痕跡,一個皇子殺個奴僕難道還要遮掩麼?
而且他如今面色如常的正在和其它幾位皇子聊天,似乎剛剛被刺殺一事都不存在。
耐冬入山池院前,也算是聽宮中某人說起,九殿下,是三清殿裡唯一一個單字名兒的。是和修、澤一樣的……
按理說不該啊,三清殿內殷胥也不是最年長的,其母似乎當年也只是個宮女。
耐冬正思索著,看到搜山的親衛將竹西的屍體撿了回來,身首分離,脖子的刀口早就被熊的咬痕掩蓋,他死的實在是有些慘。
殷胥也瞥了一眼竹西的屍體。
他沒有工夫去過問竹西為何刺殺他,到底是怎麼被逼的。
宮裡宮外年年死那麼多人,哪個沒有苦衷,哪個沒有被脅迫的。
對他出手,他就只能殺。
只是這事兒鬧大,沒有充分能力之前去針對真兇,就是惡化皇后與薛菱之間的關係,他自然先壓下來,看看萬貴妃是否還會有出手的意向。
殷胥手裡還攥著個活著的耐冬,也不怕全無了證據。
&ldo;阿孃如此確定耐冬是皇后的人?&rdo;此刻,殷胥轉臉問道。
薛菱笑了:&ldo;本來我以為這二人都是皇后的人,不過前幾日查清楚了,竹西並不是。忍夏雖然年紀小不懂事,可是家裡清白,是我親自挑的,你放心教著用著。&rdo;
她說罷,鬆開拉弓的右手,破空之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