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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隊作風，這頓飯才吃了一半，崔季明剛吃了七八個胡餅，就看著言玉緊皺著眉頭小跑著走過門檻，跪坐在門邊手裡捏著封信，面色絕不算好。
&ldo;國公爺，宮裡頭出了大事。&rdo;言玉小聲道。
賀拔慶元瞥了他一眼：&ldo;三郎這不才剛出了宮，能有什麼大事？且說吧。&rdo;
言玉道：&ldo;就在三郎離開後，聖人趁著馬球賽事結束，便和皇后當場宣佈，說是要將三清殿裡年紀差不多的皇子都帶出來，將他們分到如今各個嬪妃膝下將養。皇后當時便指了位三清宮裡的一位小殿下，放到她膝下去養。&rdo;
這一條旨意背後包含了太多人對於可能性的猜測，當時的馬場上便如同炸開了鍋。
如今賀拔慶元一聽也是皺緊了眉頭：&ldo;三清殿裡一共有多少位皇子，如今適齡被挑出來的又有多少個？&rdo;
言玉不單是崔季明貼身的僕廝，也是賀拔慶元與崔式二人都極為看重的。他比崔季明長了七八歲，二十出頭，卻做事妥帖，老氣橫秋。
他對於長安城瞭解的極為透徹，膝行幾步靠前說道：&ldo;三清殿一共有皇子十一名，聖人挑出來並不是年幼不知事的皇子，而全部都是十歲以上的。十歲以上共有三名皇子，皇后挑走的是一位剛滿十歲的皇子，名嘉樹。&rdo;
這位聖人種馬也就算了，還極其不負責任。
跟一堆宮女、舞姬們亂搞，搞大人家肚子了，居然連個名分都懶得給，就讓人家挺著肚子繼續做她們的宮女舞姬，直到生下孩子，男孩送去三清殿，女孩抱走，生母就生死未知了。
這種現象持續了十幾年，或許是孩子太多，聖人不在意，大家就更不太在意。而這些宮女和舞姬生下來的孩子也大多不健康，送到三清殿後倒是七七八八的都活下來了，縱然是所幸沒有患上痴症的皇子，也因為自打出生就沒開過蒙，不是文盲就是熊孩子。
賀拔慶元思忖問道：&ldo;皇后既然以寬厚母儀之名，按理說應該會先挑個痴傻有病的，她膝下已經有兩個兒子，不需要再要個出挑的。到時候其他一些嬪妃再去挑，就會顧著點皇后的面子，越是妃位高的，越不敢挑好的。那位嘉樹是否痴傻？&rdo;
言玉搖了搖頭：&ldo;奴打聽過了，嘉樹男生女相，生性怯懦，卻張口可言，說話算是有點條理。奴本以為皇后娘娘更會去挑選年紀更大，腦子卻不靈光的九殿下胥，卻不知是不是因為三郎踩了胥的腿‐‐才使得皇后不想要個斷腿受傷的，轉而選了嘉樹。&rdo;
一瞬間言玉和賀拔慶元的目光都放在了胡吃海喝的崔季明身上。
崔季明耳朵在聽，心裡一跳，卻裝作目不轉睛認真吃飯。
賀拔慶元收回目光：&ldo;不管那些，事情已經定下來了。恐怕接下來的時間，各宮妃嬪都要開始派人出入三清殿了，到底是哪位對哪位有意向，還是要讓人多注意些。嘉樹的訊息外人也都知道的太少，還是要調查得更清楚一點。&rdo;
養在中宮的皇子，除了太子澤以外，還有同出與皇后膝下的皇子修、出於萬貴妃的皇子兆，以及其他幾個低階嬪妃的四五歲左右的皇子們。這麼把三清殿裡的皇子都給扯出來，宮內九歲以上的皇子一下子多了一倍。
皇后膝下的澤、修兩位皇子都十分搶眼，太子澤快十五歲了，卻強拖著不讓他入住東宮，也許不聽政。是聖人不希望兩位出自同一母親的皇子風頭太盛才想把更多皇子卷進來？亦或是皇后感覺到了某種危機，才將更多的皇子拖進泥潭來？
這個關頭，聖人做出這種決定，各方都忍不住想得很多。
言玉說罷便退下了，崔季明將桌上的飯菜一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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