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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住他:「不用了,多喝點水就好了。待會兒我早點走。」徐正說:「那你在沙發上歇會兒吧。那兒有枕頭,我讓服務員給你拿條毯子。」我依他說的躺著去了,後來陸陸續續又有徐正的朋友進來。之前都打過照面,我點頭示意了下,聽他們隨便聊了會兒,又開始了狼人殺。剛開始我還有點精神陪他們玩會兒,再過一會兒我好像就睡著了,只是睡得不夠深,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灌徐正酒。也不曉得徐正喝了多少,一直在哀嘆考研之路多半是要夭折了什麼的。王姿琪說,哎你考我們學校的研是不是為了林夢啊?徐正說,我要是為了林夢我就考歷史系去,我考數院幹嘛。其他人起鬨,說有本事你考歷史系去,你先跟我說說中國最後一個皇帝的名字吧。徐正說不是孫中山嗎?大家就撲上去打了他一頓,告訴他詆毀國父孫先生就是這個下場。打完了後王姿琪又說,你喜歡林夢的事到底準備什麼時候說,你要再晚一陣子就沒你什麼事兒了以後也別說了吧。然後王姿琪就開始唱: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現在又要用真愛,把我哄回來。再然後大家就集體開唱了。睡過去之前,我想,難怪徐正跟我們去ktv唱歌,嚴令禁止我們唱《愛情買賣》,王姿琪卻偏要唱,原來是因為這個。我以為是徐正審美水平高雅呢,原來是喜歡我呀,可見他的審美確實不高雅。時隔這麼多年,真有人喜歡我了。又有人在我心房門口唱「小白兔開開」了。可是,這次不一樣,我的房子裡已經有人了啊。我醒來時,派對已進入了尾聲。我迷瞪著眼和他們一起吹滅了蠟燭,嘗了一口口感怪異的蛋糕,又被人灌了幾口酒,就回家了。徐正在眾人默契的眼神下,被安排出來特地送我回去。我一路擔心他趁生日之際給我告個白什麼的,所以走得特別沉重。到了我們小區附近,徐正陰森森地說:「我倆這麼一前一後地低頭走,也不說句話,特別像地獄使者押送鬼魂去陰曹地府的樣子。」他這麼一說,我汗毛都豎起來了,跳起來狠狠地打他:「你嚇我幹嘛!」徐正賤兮兮地笑,拉著我的手說:「林夢,你害怕的話我以後都牽著你手好不好呀?」我心說你這樣比剛才說鬼還可怕,掙扎著說:「徐正——」他隨即鬆開:「我知道你聽見了。」「我聽見什麼了——」在他的注視下我心虛地道,「是聽見了那麼一丁點吧。」徐正說:「唉,我這也算還債了吧。當年惹你在泰溪廣場上毫無形象地大哭,我一直覺得我挺操蛋的。」「你——你看見我哭了?!」雖說那是幾年前痛哭流涕的場面,被人看見總是沒面子。「我那時哭不是因為失戀,是覺得丟臉。」「後來你為了我還費心做了那麼多事,林夢,你這人特別善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上帝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說的就是你吧。」我說:「去你的報之以歌,就我唱歌那水平,上帝不得以為我是在報復它。」徐正哈哈哈哈大笑了許久。我覺得他笑得有點過了,笑聲收尾的時候極其不自然。然後徐正抹了把臉說:「林夢,我本來想考完研跟你說這些的,但送你回來的路上,我決定不考研了。」「啊?」「嗯。四級詞彙第一個單詞就是abandon,你的名言也是人生無難事,只要肯放棄。」「餵——」徐正笑:「我剛才想明白了,念書和告白一樣,勉強不得。我不是念書的那塊料,讀研究生也只是因為我要考上了就可以跟你表白的意氣,其實並不知道讀出來又能幹什麼,何況我肯定考不上。我這人做事總是蹉跎來蹉跎去,不到畢業在即絕不會行動。英語這樣,感情也是這樣。以前這樣,現在還是這樣。」說著他從錢包裡翻出一張光明電影院的電影票給我看:「林夢,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年我們差點看成的『大魚海棠』電影票竟然被我保留下來了。但是你看,去年我還能依稀看見電影的名字,現在熱敏紙已經空白了。我想你如果曾經對我有一點點期待的話,到了今天,也該像這張電影票一樣了無痕跡了吧?所以,我不考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