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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的晚上真是美好。夜色像是黑絨一般優雅,還能看到滿天繁星如一顆顆摧殘的小鑽石鑲嵌在上面。近處是蟈蟈和青蛙的交響曲。風吹過來,會有沙沙的波浪聲點綴。方從心跟著我坐了下來,和我一起享受了片刻的寧靜。我倆的腿齊齊地靠著,腳的位置卻差出一大截。他好高啊,天塌下來果然有個兒高的人頂著。我想。方從心突然說:「哭雖然不能解決問題,但偶爾有用,而且哭一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林夢,那個時候你哭了嗎?」我收回神思,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時候」指的是出事那一陣,抖動的小腳丫不由頓了一下。我說:「我不記得了。」方從心沉吟半晌:「你騙人。你哭了的。」「跟你見過一樣。」「我親耳聽過。」「什麼時候?」「早自修。我到得很早。你也很早。」「我是為了抄作業。」「我是為了給你作業抄。」他隨口接了句話。我看了他一眼,他笑了下說:「我習慣早起不行嗎?」笑容隨即融入風裡,他說:「我聽見你在廁所哭了。」我皺眉看他:「你這是什麼怪癖。你躲女廁所聽我哭幹嘛。」方從心歪歪頭:「因為你哭得很大聲。我在樓上都聽見了。」「胡說。我哭得很淑女的。」我橫他一眼,見他要笑不笑的樣子也無所謂了,說:「就哭了那麼一回吧。壓力大的時候你還不許我哭一哭啊。」「以後你想哭的時候可以找我啊,反正我都聽過你哭,不在乎看你丟臉。」「呸,你這什麼盼頭。盼我哭啊。」方從心雙手支在身後,半躺下來看遼闊的天空:「即使過去了那麼久,即使身邊有很多溫暖的事可靠的人,想起那段時間偶爾還是會覺得很委屈,覺得想哭的吧?」我從地上邊爬起來邊說:「知心姐姐要是找我做情感熱線,得付我錢啊。」這人什麼毛病啊,剛才小q丟了我沒哭,現在小q找到了還勾著我掉眼淚。誰知爬到一半,被方從心拽了下,我跌在他身旁。他翻了個身看我,眼睛比天上的繁星鑽石還閃亮:「林夢,我對你不好嗎?」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望天眨了眨眼:「還湊活吧。」「那你拔牙那天跟他們感謝了徐姐 孫哥一堆人,就是沒提我,害我被主任欺負。」我說:「我不說當然就是為了害你被主任欺負了。我有生之年,能趕得上幾回你被人欺負這種盛事。」方從心掃了我一眼:「你天天看得見,不就你一天到晚騎到我頭上嗎?」我說:「含血噴人噴多了小心貧血。」方從心懶懶地笑了笑,然後撥了下我飛在半空中的一縷碎發:「不提我就不提我吧。我就是想跟你說一聲。他們對你好,不是因為你的手。」他直直地看著我,眼睛裡盛滿了溫柔的光,「那是因為你本來就值得,林夢。」他可能不知道,我那時沒有提他,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我最不希望他是基於我的過去而對我格外好的那個人。現在這個人溫和地和我說,他們對我好,是因為我值得那麼好的對待。我想,這真是糟透了。有人在愛情的小火苗上潑了桶油,我就眼看熊熊烈火漫山遍野地燒起來了。喂,119在嗎?快救救我這隻快被烤熟的迷途羔羊吧。迷途羔羊跟著獵人惴惴不安地欣賞了會兒鄉村夜景後,撣了撣屁股就回基地了。到了基地門口,髒成一團的小q迎了出來,帶著一身細塵興奮地撲了過來。我帶它不過一天的時間,它對我就這麼親熱,而我卻連什麼時候丟了它都不自知,我親暱地蹭了蹭它的小髒臉,說了好幾句對不起。方從心在旁邊開解我,小q對我這麼熱情,可能是因為我衣服上沾了太多豬蹄肉沫,讓我繼續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地薄情寡義下去,被我一腳踢開了。然後我們帶著小q去洗澡了。柯橋柯路平時光看豬了,有一隻美艷的小q要沐浴,全都來湊熱鬧。其實我也不懂怎麼給狗洗澡,好在方從心有經驗,而且小q看上去很喜歡他。我們四雙手下去,它只知道往方從心那裡靠。排得上號的還有柯路。柯路腆著臉說小爺我長得帥,人見人愛狗見狗親。我和柯橋暫時不想理小q這個小淫婆,雙雙出來了。在外面吹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