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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那如果我來教的話,你得按照我的法子來。」
我小雞啄米一般應承下來。先混過這一關再說,以後他自然而然就知難而退了,倒是不用我擔心。
我媽在不遠處偷偷給我翹了個大拇指。
我爸又花式誇上了方從心。
方教授又在說客氣話。
馮老師又在提讓我去方家住的事。
他們:歡天喜地 笑逐顏開 言笑晏晏。
我:心灰意冷 心力交瘁 心神俱疲。
上帝老兒給我關上了門,夾了我的頭,給我開了扇氣窗,但在氣窗上堵了團毛絮絮的紙巾。
我也不知道屋裡的氧氣夠不夠我活到考試那天。
來自方從心的o:
我想我犯了個致命的錯誤。糾正這個錯誤會引發我犯更大的錯誤。但我仍迫不及待地想犯一犯。
第30章 不可狂妄(1)
自從知道我媽要來長寧,出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我打掃衛生的習慣瞬間終止,公寓的衛生情況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值。我媽回到我的公寓,跳腳幫我收拾到半夜,攆著我屁股一邊收拾一邊罵我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哪個倒黴蛋娶了我可得倒黴死。
說到「娶」字,我媽又像是被按了開關,嬉皮笑臉地問我,我和方從心是不是處於曖昧階段。她說中午飯桌上我倆眉來眼去,一消失就消失上半天,她就看出貓膩來了。
我正沉浸在退課未遂的悲痛中,懶得反駁她,紮在沙發枕裡塞著耳朵獨自悲涼。
我媽拖著地大聲道:「那方從心長得和當年方銳真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林夢,當年媽媽沒實現的夢想,你幫我實現了吧。」
我從枕頭縫隙裡看了看在陽臺幫我緊窗戶螺絲的爸,心裡默默給我爸唱了句「愛是一道光,綠得發亮」,就又悲哀去了。
然後我媽喪心病狂地在我旁邊絮絮叨叨普及了有關方從心的一些事。大概是她和馮老師竊竊私語挖出來的情報。
譬如方從心打小沒了媽什麼的。
我身子僵了僵,翹起半個腦袋來:「什麼時候的事兒?」
「方從心十六歲的時候吧。」
「十六歲——也不叫打小了吧——」
「哎林夢,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同情心。你想想方從心花季雨季時,沒有媽媽可以依靠,是多麼容易走上歪路啊?」
「媽媽,我花季雨季的時候,你天天打牌整天不知道回來,我還編了個小曲兒,我想想怎麼唱來著?我的好媽媽,打牌回到家,搓麻了一天,手氣怎麼樣?媽媽媽媽快坐下,媽媽快坐下,請喝一杯茶。給我一點錢吧,給我一點錢吧,我的好媽媽。」我一曲唱完,抬頭看她:「我沒有變成解放一路小太妹也是很不容易的。」
在我媽的怒視下,我連忙改口:「聊勝於無!有媽總比沒媽好!我百分百同情方從心!我會對方從心格外好的!」
說到這裡,我媽索性放下拖把在我身旁坐下來:「我覺得你的思路很對。從小沒有媽,想必是缺愛的,你在追求方從心的時候要主動些,就像今天這樣,大膽地說出來,讓方從心輔導你學習,機會就把握住了。我跟你講,當年我就是追在你爸後面問數學題,才把你爸追到手的。」
「你不說是我爸追的你嗎?」我挑了挑眉毛。
「哎呀,郎有情妾有意,誰追誰重要嗎?」她戳了戳我的腦袋,「反正你只要沿著革命道路繼續前行就好了。沒準媽媽下回來,就得讓他心甘情願地來機場接我了。」
我轉了個身,懨懨地說:「媽,別累著了,早點睡吧。夢裡啥都有,昂。」
我租的公寓面積只有巴掌那麼大。為了省酒店住宿費,我爸媽睡臥室,我睡客廳新到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