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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娃行動夠快,一個月前,在跟蹤一個盜竊團夥的時候,因為抓一個亡命之徒,掛了彩,立了功。
這娃在醫院躺了一個星期,死皮賴臉要調到市局。
結果如他所願來了市局,而且如願分到了蕭默的隊裡。
他說,他小時候的願望是長大了當一名警察,現在的願望是一輩子當蕭默的跟班,別的啥理想都是浮雲。
唉,他這妥妥是一塊狗皮膏藥,沾上了就甩不掉了。
起身來穿上衣服,出得臥室門,大夏天的,客廳一股冷到骨髓裡的空氣讓他打了一個寒噤。
他嘆了一口氣,朱苗苗,此時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上,手裡還拿著電視搖控器。
客廳空調溫度此時是17度,這個女人,大夏天的,是想凍死自己嗎?
將空調調到了26度,從屋裡拿出一個薄被蓋在了女人的身上,轉身出了門。
去保山酒店的一路上,他都在想,回頭得問一問齊南,他在市中心那套單身公寓租出去了沒,趁早將這朱苗苗給打發了。
保山大酒店后街的綠化帶邊上,警方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儘管時下是凌晨1點多,但圍觀的人群還不少。
齊南這個娃,給蕭默來電話的時候,他說他已經出發了,他住的地方到保山大酒店比蕭默近多了。
蕭默到了,他還沒來。
隊裡的刑警孫浩然迎了上來,相對於齊南,蕭默覺得還是這孫浩然靠譜一些,性子沉穩,不多言不多語,心細如髮。
有了案子總是第一個到達現場,當然不是因為他有一輛動力十足的越野車,更不是因為他是一個汽車發燒友,車技了得。
人家是真的敬業,不像齊南,是真的懶。
孫浩然說:「蕭隊,半個小時之前,死者不知道從幾樓跳下來,摔落的聲音特別大,將正在後門保安亭打瞌睡的保安老李頭給驚醒,他過來一看,才發現是有人墜樓了,還有一個目擊者,是酒店西餐廳的服務員蔡兵,當時,他剛好從酒店後門出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來得最早,現場保護還算完整。這裡離市中心醫院很近,救護車來得快當,檢查發現已經沒有生命體徵就撤了。」
死者臉部趴在草叢中,看不出其真實年齡,身著一襲吊帶真絲睡衣,露在外面的面板白得耀眼。
一頭柔順的淺黃色波浪捲髮,手腕上一塊精緻的手錶,玉指纖纖,指甲尖上塗著精緻的指甲油。
看起來,死者應該是一個生活十分精緻的女人。
至於死者是自殺還是他殺,這是後續需要調查的方向。
「死者身份,從幾樓掉下來的知道嗎?」
「現在是旅遊旺季,酒店旅客較多,暫時還沒有查出來。不過酒店大堂經理說,酒店的窗戶都裝了限位器的,要從房間裡跳下來,有點難。」
「如果死者一心尋死,她有沒有可能暴力開啟窗戶?」
孫浩然有了疑問:「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要想開啟窗戶是不是難了一點?」
如果不是從房間的窗戶跳下來的話,那麼只有一個地兒,天台。
保山大酒店,32層樓高,通往天台的鐵門有一把鐵將軍鎖著,鎖頭生著鏽。死者自然是不可能上得了天台的。
齊大嬸永遠是風風火火的,蕭默在大堂詢問前臺的時候,這娃打外頭急三火四地奔過來,酒店旋轉玻璃門還算結實,被這娃一腦門撞上去,還安然無恙。
他倒還跟個沒事人似的,捂了腦門衝到蕭默的身邊。
「媽的,早上起來算了一卦,說水星瞅天秤座不順眼,沒想到還是真的。咯老子的,腦門上搞了一個大包。」
蕭默懶得理他,他話嘮的本性屢教不改。
「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