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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旭輝被拖出去後,夏卿逸尋思著要如何同納蘭初雪扯出話題,卻發現,納蘭初雪已經緩緩地向偏殿外走去,他追上去時,納蘭初雪只是淡漠地丟下一句話來:“世子,瞧,納蘭側妃請人來尋您了。”
夏卿逸想說的話一下子梗在喉間,怎麼也吐不出來,只見納蘭初雪溫潤一笑,對他淡然道:“你並非我的良人,我也不會成為你的最愛。斷了這個念頭吧。對你,亦或是對我,都是有好處的。”
夏卿逸瞬間沒了言語,任由納蘭初雪離去而張口結舌。
隔了一日,納蘭初雪想了想還是打算去尋婆婆說到一下這事,便變了裝,隻身一人去了婆婆住的地方。
結果從偏門進了宅院內後,拎著裙襬一路小跑去了正屋,見門緊閉,忙敲了敲門對裡面喚道:“孃親,我來了,同您說個好訊息。”
“初雪麼?”婆婆的聲音有些顫顫巍巍,她語調不紊地回道後,便悄悄開啟門,將納蘭初雪拉進屋。
結果一進屋,納蘭初雪就嚇到了,鼻青臉腫的薛旭輝居然倒在血泊之中,而婆婆手上則拎著一個染著血的青銅燈燭。
“孃親你這是?”納蘭初雪怎麼也想不通為何孃親要殺了薛旭輝,“王府已經禁止他亂說話……而且也沒有人信他的話。”
“他知道了,他知道我毒死了薛青巖,他去了你那裡怕是想大賺一筆,卻被打成那個模樣,便過來找我的晦氣,對我說要去告官,他居然掘了青巖的墳,留下他的屍骨要去官府告我。”婆婆丟掉手上的燭臺,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對納蘭初雪回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毒死父親?”納蘭初雪做夢都想不到父親是被孃親毒死的……
“他夜夜笙簫,在青樓楚館散金,這些我都能忍,但是當秀嶽出那事後,他不但沒有露出任何悲傷的情緒,反而對我說,既然嶽兒去了,不如將你納成小妾,說不定能再生出二三個兒子,我一聽這話,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婆婆咬了咬牙,恨恨地回道,“我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而我,居然就這樣嫁給這一個人,我恨,我當時恨不得掐死她,卻也忍住了,我暗暗每日在飯菜中都下了一味草藥,又用那草藥一起服用會產生毒素,但是需要使用很長的時間,一晃三年的時間他一直纏綿病榻,最後痛苦地死去,並非死於疾病而是都被我毒死。”
納蘭初雪完全無法消化所聽的這番話,尤其是薛青巖對婆婆說的話,把自己納妾?這男人有沒有良心,自己兒子剛死就惦記上童養媳。
“他怎麼能那樣說,那樣想,雖然當初買你進門是打算給嶽兒做媳婦,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做女兒養,只不過對你要求多了點,嚴厲了些,但是都盼著你以後能過得好,過得自在,而他居然一直以來對你抱著如此齷齪的念頭,自從嶽兒去了就一直念念不忘要做那檔子噁心的事情。”婆婆捏攥著裙襬,語調有些哽咽地說道,“我真的恨,恨我自己的出身,恨我只能嫁給這樣一個人。”
“孃親。”納蘭初雪其實一直覺得婆婆對自己談不上喜歡,卻沒料到居然是這樣一個情況,她忙蹲□,看向臉色慘白疲態盡顯的婆婆,不由得也有些心酸,她緩緩將婆婆扶了起來,倒也是這一世第一次這般喚婆婆,真心實意,“放心,薛旭輝這人該死,我絕對不會讓您收了薛青巖的罪後,又讓您被薛旭輝害了。”
說罷納蘭初雪將婆婆扶到床上,然後看向地上躺著的薛旭輝。
犯難不已的她實在想不出如何處理這屍體,若是搬出去埋了怕是她們兩個人都力氣不夠,又不能找外人。
這可真是愁死納蘭初雪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外面丫鬟對屋裡喚道:“世子妃可在?瑞將軍在外等侯。”
“他怎麼會來?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納蘭初雪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