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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料,玄寧全然無視了她這番做派,掃了朝婉清一眼,又重複道:「來我這裡,所為何事。」
「……我擔心師父,師父好久沒有出來了。」
朝婉清愈想愈委屈,她不明白為什麼原本對她關心備至的兩人,如今都變成了這樣冷淡的模樣。
不願責怪曾經溫情脈脈的師父和師兄,下意識的,朝婉清心中將一切罪責都推給了死去的盛鳴瑤身上。
可惜盛鳴瑤已經死了,朝婉清想發脾氣都無處可發。
「若無事,不必前來。」
不顧朝婉清泫然欲泣的模樣,玄寧隨手扔出去了一個法訣,直接將朝婉清帶到了門外,又下了一個隔音咒,這才將視線落在了沈漓安身上。
「出了思過崖,卻又在我洞府大放厥詞。」玄寧視線在觸及沈漓安的雙腿時,頓了片刻,眸中儘是涼薄。
「你這是還想再去一次思過崖嗎?」
沈漓安坐在輪椅之上,本就顯得矮了一截,加上玄寧的刻意壓制,更顯出了他此時的弱小狼狽。
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眼眸黯了黯,隨後仰起頭,望向了居高臨下的玄寧,扯起嘴角:「是啊,可惜我若再去一次思過崖,恐怕剩下的師妹,倒也不夠去跳崖了。」
語氣中的諷刺昭然若揭。
「朝婉清也是你的師妹。」
「——她、不、配!」
沈漓安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他看著面無表情的玄寧,半晌後,猝然從喉嚨中溢位了絲絲低啞的笑聲。
「玄寧……我的好師尊,你可知道那日在懲戒堂中,瑤瑤問了我什麼嗎?」
『盛鳴瑤。』
聽見這個名字,玄寧不自覺地勾起小手指,心緒翻湧沸騰似是下一秒就會將人吞沒,可他面上卻仍是淡淡,並未開口。
不過也無需玄寧的回覆,沈漓安坐在輪椅上,自顧自地說道:「她說,所有人都把她當做替身。」
想起當日盛鳴瑤的眼神,沈漓安心中再次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痛,好似五臟六腑都被扔到泥沼之中,任人踐踏。
「我當時說,朝婉清因妖獸追捕,不慎落下蒼破深淵,修為大跌,所以師尊才那麼關心。在師尊心中,對瑤瑤的關心同樣不會少。」
想起往事,沈漓安嘴角的笑意愈加嘲諷,總是溫潤寬和的翩翩公子,此時只剩下滿滿的對於塵世的憎惡與厭煩。
「我昨日便想,倘若當時我沒有這般粉飾太平,我告訴瑤瑤『師尊從來就是這般偏心』,她是否就不會在對你抱有期待?是否,就不會因絕望而墜落山崖?」
憶起往日,懲戒堂中昏黃不明的光好似化成了一個猛獸,它長著血盆大口,一點點的靠近沈漓安,他想逃離這一切,可偏偏又捨不得。
——在那個猛獸骯髒不堪的喉嚨深處,藏著沈漓安珍藏在心尖的人。
【他們都將我當做替身。】
【師兄,你呢?】
再次想起盛鳴瑤那時的眼眸,沈漓安竟一時不敢仔細回憶。
他狼狽地垂下眼眸,口中執著地問道:「你若是不喜歡瑤瑤,或是因她入魔而心生厭惡,為何不將她關起來?好歹……好歹還留一條命在!」
聽沈漓安說出這話,玄寧霍然回首,眸中墨色翻湧:「你憑什麼質問我。」
「盛鳴瑤——她是為何、為誰,而與那遊真真起的爭執,你應當比我更清楚些。」
玄寧走到了沈漓安面前,哪怕到了這般地步,他的表情仍是十分淡漠,看不出任何波動。
好似談論的那個逝去之人,根本不是他曾經無比珍視的弟子一般。
反倒是沈漓安,因著玄寧的這番話,他又想起了之前那日的爭執。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