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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你心有怨懟,這也無可厚非。」朝婉清避重就輕地答道,「可這次滕師兄的事情卻因師妹而起,師妹也不是小孩子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來。若因此上了兩派和氣,反而不美。」
說到這兒,朝婉清又咬住了下唇:「當然,若師妹實在不願,我作為師姐,也自然願意一同前往。」
還不等朝婉清說完,一旁別的弟子已經開始憤憤不平「憑什麼讓朝師妹幫她收拾爛攤子!」、「哼,連帶著我們一起丟人!」
其中嚷嚷得最大聲的,就是煉藥長老的女兒,遊真真。
然而不論旁人如何,盛鳴瑤始終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直直地,眼睛也不再飄忽,而是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上首的玄寧真人身上。
可惜了,她的師尊連半分目光都未曾施捨,好似盛鳴瑤這個徒弟根本不存在一般。
盛鳴瑤面色不變,微微一笑,聲音不大不小響在殿中:「師姐不必如此多慮。我何時說過我不願為此負責了?」
這下,輪到朝婉清愕然了。
不論她如何,門派中別的長老見盛鳴瑤如此行事,面上的神情不由稍緩幾分。
到底也是玄寧選的人,如今看起來,到還有些骨氣。
不就是綠茶發言嗎?
盛鳴瑤抿唇,忽而撩起身上代表門派笛子的白衣,雙膝跪地:「弟子既然穿著這身代表般若仙府的白衣,就明白我的一言一行同樣代表著門派顏面。平日裡縱使大家有些小打小鬧,但在外,弟子未曾想過要給般若仙府抹黑!」
一番話擲地有聲,連一直垂眸不語的玄寧真人都掀起眼皮看了她眼。
盛鳴瑤再接再厲道:「我如今站在這裡並非想要狡辯什麼,而是想表明我的態度。」
「弟子盛鳴瑤,自願前往純戴劍宗,助滕當淵師兄度過劫數!」
頓時,滿室皆驚!
要知道,那位號稱「劍宗第一人」的滕當淵已經入道三百餘年,而這次卻是犯了情劫!
一個從不懂情也從不動心的人,他的情劫幻夢絕對不是容易度過的!
在情劫幻夢中,主宰者是渡劫者本人,即使渡劫失敗,也不過是修為下跌、境界受損。但若是有人強行進入,弄不好就——
非死即傷。
這下,連般若仙府的掌門都不知該說什麼。他上下打量著盛鳴瑤,摸摸鬍鬚,立刻換成了一幅慈祥可親的模樣:「好!好!不愧是我般若仙府的弟子!」
「你此去歸期未定,可有什麼想要囑託的?」
嗤,這是怕她過後坐地起價,所以提前在眾人面前說清楚?盛鳴瑤心中好笑,面上卻不帶出半分:「弟子確有所求。」
煉藥長老身旁的遊真真不輕不重地冷哼了一聲。
「弟子懇求掌門徹查滕師兄中藥一事!」即使下跪都不曾將脊樑彎曲的盛鳴瑤低低地伏下身體,衝著上首之人磕了頭。
只是一跪一叩首罷了,卻莫名讓上座的長老們有了一種心虛之感。
怎麼說呢?就好似他們為老不尊在欺負小姑娘一樣。
「弟子這幾日並未外出,又沒什麼私房錢,如何得到那麼貴重的春藥?」
盛鳴瑤不復以往驕橫跋扈的樣子,這樣的她雖然跪在地上,可所有人都不敢起任何輕視之心。
沒有人知道,其實她根本就是在胡扯。
「縱使弟子真的傾慕於滕師兄,也不會採取這樣的手段,憑白惹人厭惡。」盛鳴瑤深吸了一口氣,提高了聲調,「請掌門徹查此事!還弟子一個清白,也還般若仙府一個清白!」
這番話委實說得漂亮極了,就連剛剛踏入殿內的幾個純戴宗長老都不由將視線投到了跪在殿中的女子身上。
一襲白衣,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