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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
青年搖頭,抱膝縮在床頭:“我聞到藥味兒了……藥是苦的,我不要喝。”
姬越威脅道:“不喝就跪。”
青年還是搖頭:“我不要。”
姬越聲音一冷:“四個時辰。”
四個時辰,那就是跪一夜。
青年紅著眼眶道:“你讓我繼續去跪著罷!我寧願跪死也不喝藥。”
姬越差點氣笑。
他不知道衛斂病後是如此孩子氣,倒與白天見到的那名溫潤安靜的青年不一樣了。
果真是燒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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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斂並非是真糊塗,也並非是真喝不了藥。
他什麼苦都吃過,還怕這一碗藥嗎?
他只是在適當程度內作一作罷了。
清醒時的他必須謹小慎微,只有藉著這種時候,才能露出不一樣的一面吸引秦王。
衛斂同樣也是在試探秦王容忍他的底線,為日後的自己爭取更大程度的自由。
一旦超出這個度,他自然懂得見好就收。
現在看來……秦王似乎還挺吃這一套。
至少沒真讓他出去繼續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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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是想讓孤親自餵你?”姬越問。
衛斂不語。
他覺得秦王不會這麼好心。
果然,姬越下一句就是:“既然不喝藥,那舌頭留著也沒什麼用,索性割了罷。”
衛斂:“……”
他就知道!
他不敢試探下去了。
總覺得再作下去,現在還笑容清淺的秦王真會立刻變臉,割了他的舌頭。
長得一副美人模樣,生得一副蛇蠍心腸。
衛斂一副被嚇住的模樣,苦著臉,執起湯匙,小口小口喝完藥。
剛見底就迫不及待地把碗一亮:“看,我喝完了。”
姬越輕輕“嗯”了一聲,給衛斂一顆早已備好的蜜餞。
衛斂:呵,打一巴掌給個甜棗,以為就能消除我想要殺你的決心嗎?
衛斂:“一顆不夠,我要一盤。”
姬越一愣,隨即愉悅地低笑起來。
“你這樣子,倒比之前有意思。”
衛斂心中思忖:秦王喜歡這款?
略傻白甜啊。
沒事,他也能演。
衛斂認真望著姬越:“那,還有嗎?”
姬越含笑:“有。”
“但你得先沐浴,回來再嘗。”
一身的冰冷,還是要泡個熱湯才能去去寒氣。
衛斂乖巧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