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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詩雨在說出這個字後,手指將每一根琴絃扣緊。她要發出攻擊了,眼睛不再看藍衣老人。
她緩慢地說出了最後一個字:“五!”
藍衣老人急忙將手從懷裡拿出來,他手中握著一個青花瓶子,說:“給你,這裡面就是解藥。”之後,就將瓶子對柳詩雨扔了過來。
狗孃養的伸手去接。
“當!”
瓶子在空中突然破碎了,紫色的粉末濺了出來,濺到了他跟柳詩雨的身上,剩餘的就混入空氣中。一支飛鏢從破碎的瓶子中飛了過去,釘在了對面的牆壁上,瓶子是被這支飛鏢擊碎的。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大笑聲。
“說實話,他們是不需要這解藥的。”
一個聲音在外面突然大聲笑著說。
藍衣老人一驚,房間的門前,不知何時已站著個綠衣人。他的身材並不算矮,也不是很高,神情悠閒而瀟灑。一張臉上卻戴著綠滲滲,陰森森的面具,教人一見,會不自禁地打個寒顫,心自然地緊三分。
他揹負著雙手,悠然踱了進來,說:“說實話,一個人若想在莫愁琴跟狗人的酒中下毒,那麼無論多麼愚蠢的事他只怕都能做得出來了……你說對嗎?”
最後一句話他是問柳詩雨的。柳詩雨突然發現這個人竟有一雙很動人的眼睛,和他的臉很不相襯——就像是嵌在死人臉上的兩粒明珠似的。
柳詩雨望著這雙眼睛,微笑著說:“是的,但誰做了這愚蠢的事後,都會後悔的。”
面具人冷冷地說:“可惜他後悔時大多已經來不及了。”
藍衣老人呆呆的望著他們,突然從懷裡摸出另一隻紅花瓶子,開啟蓋子看起來。
柳詩雨微笑著說:“你用不著再看,酒中的確有毒,一點也不假。”
藍衣老人悚聲說:“那麼你們……”
柳詩雨說:“酒中是否有毒,別的人也許看不出,但像我這樣聰明的人,和他嗅覺這樣靈敏的人,用鼻子一嗅就知道酒味是否變了。”
藍衣老人驚恐的盯著她,說:“那你為什麼還要叫我將解藥拿出來?”
她笑著說:“我想看看你的膽色,更想知道你會不會將解藥拿出來,以此來推斷是否讓你繼續活下去。”
藍衣老人說:“但……但我明明看到你們將那酒喝了下去了。”
柳詩雨微笑著說:“我們雖然喝了下去,但趁著擦嘴的時候又將它悄悄吐了出來,狗人不僅嗅覺靈敏,而且聽覺也是很出眾的,我們一來他就聽見了你在這房間裡面藏著。”
藍衣老人身子一震,手裡的瓶子就掉在了地上。
面具人說:“看來他現在已經覺得很後悔,但是已來不及了。”
藍衣老人怒吼一聲,吼聲中已向這面具人攻出三劍,三劍如勁風般吹來。
然,柳詩雨從這三劍中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他就是來自大涼山的吹風劍馬艾有卜。
他已經隱退江湖二十年了。
是什麼原因讓他重出江湖,加入到這個組織中去的?
這個組織到底有什麼手段,能將退隱江湖的人都請得出來?
這二十年來,馬艾有卜不僅沒有將武功擱下,反而更有精進。每一劍招靈力猛,劍風呼呼,已先聲奪人。
任何人都可以看出,他這三劍雖然未必能擊人碎身,但要將一個人的咽喉刺穿,卻是綽綽有餘。
面具人的胸膛咽喉都似已在這劍影籠罩之下,眼看不僅無法招架,就是連閃避都不一定能閃避得開。
誰知他既不招架,也沒閃避,只是輕輕一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