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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臣只以為是一場荒唐之夢,但次日臣內診平安脈是查出喜脈,十月臨盆,孩子從孃胎裡出來的時候,帶著一串古樸的手串,上面正刻著宴北二字,這也是梁宴北名字的由來。」
梁夫人說,「過去那麼多年,事情早已作古,再追究真假沒有意義,當年臣婦嫁進梁家,四年未出一子,是那位神仙賜予了臣婦衡兒,所以多年來,宴北在梁家不僅僅是我們的兒子,亦是我們的救贖。」
「臣把宴北當做親生兒子養大,但心裡也始終明白,梁家於宴北而言,只是暫時的棲息場所,他若要離開,臣無權阻攔。」
溫禪聽完這些,震驚得神情有些呆滯。
原本以為要和梁宴北在一起,首先最大的難關應該就是梁氏夫婦,但卻沒想道,兩人根本就沒有阻止反對的意思,想起先前的事,他納悶道,「那為何梁夫人還要為梁宴北尋親事?」
梁夫人輕嘆一口氣,「到底是養了十幾年的兒子,那不過是臣婦微弱的掙扎而已,結果殿下也看見了,他不想要,誰也不能強求。」
原來如此。
溫禪瞬間明白了,兩人特地請他來,說了這些話,目的大概就是向溫禪表示:你和梁宴北在一起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但我們並不反對,並且有點支援。
他原本還殘留的緊張感頓時消失了,心底湧起一抹喜悅,眼眸裡也染上笑意,他想了想道,「那梁夫人可曾讓司徒舟蘭找過我?」
梁夫人聽此言後無比詫異,「殿下何出此言?」
看那模樣,似乎不想說謊,而且以梁氏夫婦的態度,應該不會做出那種事,想必先前司徒舟蘭頂著梁夫人的名義找他,那是胡謅的。
溫禪淡淡搖頭,「無事。」
但梁峻何其聰明,只消片刻就察覺出不對勁了,想著這時候在秋後算帳沒有意義,況且倒是是司徒家的姑娘,沒道理因此去問罪,於是道,「舟蘭那丫頭,這幾日不知道怎麼了,出門還裹著頭紗蒙面,跟人說話也是恍恍惚惚的,讓郎中看了也看不出什麼問題,想必過幾日應該就會回金陵吧。」
梁夫人跟著道,「她說是面上起了些紅疹,不便敞面。」
溫禪聽聞後面色不變,一笑帶過,「我先前聽說金陵有名的神醫司徒先生要來京城了?」
「確實,約莫這兩日到了。」梁峻道。
「到了就好。」溫禪意味深長的點點頭。
梁峻也不敢留溫禪太久,「殿下,梁家在西涼行四方,若是殿下在西涼境內有什麼需要,只管將梁家拿出來用就是,江湖路遠,殿下和宴北一定要多加小心。」
溫禪有些感動,他乖巧的點頭,「多謝梁大人,我都記下了。」
梁氏夫婦最後給溫禪行了個大禮,送溫禪出了府。
溫禪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身心都無比輕鬆。
他已經想好了,過完年之後的開春,就離開京城,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和梁宴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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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響鞭炮在京城炸響,新年降臨。
每年的這一日,京城中的百姓都會上巖香寺祈福,放飛天燈,將自己的願望送到天上,然而因為巖香寺的一把大火,百姓們只得在京城中空閒的地方放飛天燈。
鍾文晉站在玉扶樓邊,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脖子縮著,不停的跺腳,「怎麼還不來,是想把我凍死嗎?」
謝昭雪在一旁看見了,抬手解開自己的大氅,唸叨著,「臨走時叫你穿厚點,你非不聽……」
他連忙阻止,「別啊,你身子才剛好,別凍壞了,我隨便去搶一件就好了。」
玉扶樓前站的都是人,不少人聽見他的話,默默的裹緊身上的衣裳,走遠一些。
謝昭雪一把拉住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