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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升峰：「沒有其他人，運營我來，小號咱們輕裝上陣。」
「……」
好一個輕裝上陣！老闆做主播，總監做運營，就她一個小兵？
宋弦肩上好似壓上了一座小山，喘氣都短了。
偏偏一個長沙發，李升峰還讓她坐前頭，挨著老闆位。
祁雲翱走過來了。
她扛著小山和李升峰站了起來，僵硬牽動唇線，「祁總。」
祁雲翱略微點個頭，「嗯，這幾天參加培訓了？」
「參加了。」
他沒再說什麼，坐了下去，開始和李升峰討論直播細節。
因為大號的教訓，低價引流雖然起了號，但吸引的消費群體和喜的中高階定位不一致，兩個月帳號基本就廢了，所以，小號起號打算以平播方式為主，先給直播間定下基調，穩打穩紮，客群定位在80後，90後，有品位有消費能力的獨立女性。
因為做了預告，加上如顏那邊有一個號幫忙引流，首播人數預計在五十到一百之間。
祁雲翱，「我看了不少直播，再對比我們大號的後臺資料，系統是機器人，會根據每個直播間的定調做好標籤，再分配流量，只有定調做好了，才會給我們匹配的高淨值客戶。」
「祁總說的對，所以，我們前期就做兩點，一個是軟影片給主播立人設，二是直播間產品定調，前三天我們不談成交，只種草，一天發布一條影片，給直播做信用背書，素材可能需要多一些，這段時間辛苦祁總。」
「宋弦，你也自己開一個帳號，發發你平時的工作，珠寶設計稿那些都可以。」
「好的。」
「注意和祁總打配合，做好關注點讚評論的指導。」
「知道。」
宋弦垂著眼，奮筆疾書，儘可能把他們的對話都寫進本子裡，寫著寫著，她把那座小山忘掉，也可以和祁雲翱對視上兩三秒了。
「廠裡的直播間佈置好了嗎？」
「佈置好了，選品部的同事也已經把樣品拿過來，您看，我們現在是先對一遍，還是去工廠試播？」
「去工廠。」
才起身，李升峰接了個電話，人事部讓他去面一個運營經理，大概要耽誤半個小時。
這一個電話，跟宋弦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她聽著卻是抓心撓肺的，那座小山原來從未消失，這會兒又壓上她的頂。
在李升峰要走的那一瞬間，她終於繃不住了，「李總監，我去拿樣品，你面試結束跟我說一聲。」
李升峰：「行——」
祁雲翱開口了，「你面試結束直接過去，宋弦給我開車。」
「好的。」
他眼見著宋弦面色變了，剛才還渙散的眼神登時收攏，瞪到他臉上，大概覺得太過明顯，又抿了抿嘴，閃爍著遊移而去。
祁雲翱心下一笑，出一趟差回來，本來挺疲累，看見宋弦那副老鼠見了貓，又慫又氣的神色，又覺得可樂。
她剛才雖然極力掩飾，但那個膚淺的僵硬的假笑，他早就看得透透的。
祁雲翱自認不是什麼真君子，也不是偽小人，他就是個凡人，凡人都是有惡趣味的，惡趣味一起，他也想尋個樂子。
李升峰一走，他三兩步就走過去了。
她懷裡抱著一堆玩意兒的，平板，筆記本，手機，簽字筆，抱得緊緊的。
祁雲翱耷拉著眼皮子看她，「叫你來開會，沒叫你畫稿子，帶平板做什麼？」
宋弦眼睫毛一掀，定在他臉上，「有備無患，我擔心領導們有別的吩咐，所以帶上了，上次在大會上，您叫我發言，我手機差點兒沒連上藍芽。」
祁雲翱聽出了反抗聲，不多，一點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