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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清看到的是個身穿唐裝長裙、輕挽髮髻的東方美女,正聚精會神地煮茶,周身散發著耐人尋味的美感。
&ldo;兩位請坐吧。&rdo;程斯言抬眸,對上顧若清飽含故事的雙眼。
她亦是眼前一滯,顧若清並非驚艷美女,淡淡精緻的妝容,看不出歲月留下的痕跡。如果說季茗的美是清冷脫塵,那麼顧若清的美便是那種雲淡風輕下,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舒適感。
仔細看去,這二人甚至神韻相似。或許是從她們內心深處散發出的距離感和戒備心。
&ldo;程總,喝茶就免了,還是先過方案吧。&rdo;顧若清向季茗示意,&ldo;先讓我們季總給程總匯報。&rdo;
顧若清人淡如菊的氣質是假的吧,做事倒簡單利索。
程斯言眯眼笑道:&ldo;也可以。&rdo;
她竟然沒拒絕,連季茗都覺得奇怪。程斯言停下泡茶動作,拿出電子菸,正準備置於唇口。
季茗忙阻止,&ldo;不好意思,程總。&rdo;
&ldo;嗯?&rdo;見季茗盯著自己手中煙,程斯言心領神會,&ldo;看來是顧總聞不得煙味,失禮了。&rdo;
顧若清垂眸不語,情緒難以捕捉,她的淡然,不似超脫紅塵的泰然自若,倒像逃避世俗的冷然。
&ldo;程總,我為您簡單說一下顧總親自撰寫的方案,本次主題依然不離您最開始提出的方向,我們商榷之下,希望在考慮您成本預算的前提,買斷li大師某件作品,反正是借名,有她的名諱就夠,其他地方我們靠推廣延展。&rdo;
&ldo;li大師一件作品少說也要大幾十萬,你確定這是給我減少成本?&rdo;程斯言果然提出質問。
季茗看了顧若清一眼,從容回答:&ldo;聽說程總是個好收藏品之人,li大師的新作於公用來炒作春節,於私您的櫃裡多一件藏品,何樂不為。何況我們算過總價,加上現場包裝的物料和美陳的搭建,最後的總費並沒有超過您計劃投入的成本。&rdo;
&ldo;怎麼可能?&rdo;程斯言不信,花小錢做大推廣,等同於天上掉餡餅。
&ldo;看來程總對推廣知之甚少啊。&rdo;顧若清終於開口,&ldo;共贏互利的合作方式程總沒少幹吧,想來您一直日理萬機或者不屑與我們本地小媒體接觸,您給予平臺和商品,別人其實很願意幫你免費做廣告,我們的方案裡面有一半的推廣合作是無需出費用的,不過就是資源互換而已。阿茗,你繼續。&rdo;
程斯言略有深意地笑望顧若清,兩人若即若離地對視,像小心翼翼的試探,很快相繼移開。
&ldo;下面是一些包裝展示和推廣節奏的鋪排,我大概跟程總講講&rdo;
後面季茗說了什麼,程斯言沒聽進去,她忍著不抽菸有點不適。本以為要絮絮叨叨說很久,哪知幾分鐘,季茗就說完了。
上次好歹匯報了半小時,這次直接十分鐘搞定?
她親自翻看ppt發現,只有8p。以前過目的方案少說也有30-50p,這次竟然這麼打發自己。
究竟是顧若清驕傲,還是自己被輕視了?
&ldo;我說,前兩次匯報雖然不盡如人意,可到底也有個真誠的態度在裡面,這次就弄8p內容糊弄我?&rdo;程斯言不喜歡別人敷衍自己。
她提的這個問題,也是意料之中,季茗回答:&ldo;程總覺得ppt有多餘冗長或者缺少的部分嗎?匯報內容以ppt為核心由我們給您口頭匯報難道不是可以延展更多?我們在交流過程中說這麼多話是無法用書面東西呈現的。我自己技不如人,總想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