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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斯言將電子菸換上了細長的女士煙，嫻熟地彈開打火機，悠閒地燃起。

&ldo;季總想找我說什麼？&rdo;

&ldo;1月20號我有事，能不能換個時間？&rdo;比起開會時的強勢，季茗此時的語氣弱了很多。

&ldo;不能。&rdo;程斯言拒絕得乾脆利索。

季茗表情依舊，冷然說道：&ldo;那抱歉，1月20號我來不了，我會讓其他總監代替我講方案，但第三稿依然會由我主筆，提前跟您打招呼，希望您理解。&rdo;

&ldo;你有私事與我何干？我要的是結果，這春節合作的合同也簽了，你現在不想參與三輪的會議，是想終止合作還是怎樣？&rdo;程斯言字字珠璣，步步緊逼，沒有商量餘地，甚至不惜拿終止合同來要挾自己。

雖說甲乙方的合作從來沒有公平可言，可季茗不禁覺得惱火，更覺得費解，她冷笑：&ldo;我看程總要的不是結果，而正是這個過程。&rdo;

程斯言見她有些惱怒，饒有興致地問：&ldo;季總這句話從何說起呀？&rdo;

&ldo;我苦思冥想都不知道哪裡得罪過您，最多也是聖誕節的活動讓您多出了些預算，但效果呈現您也是看到的。清創與明基合作三年了，沒有哪場活動出過岔子，每次結果也都達到了您的預期。以前您不管這塊，極少露面，現在一出現就刁難我，我很難不懷疑是不是有其他什麼原因？&rdo;

&ldo;t商場都要來天海了，我就不能有點危機感？&rdo;

&ldo;程總你是個怎樣的人，我多少有些耳聞。明基是您唯一的產業，你也不太參與業內的論壇和交流，守著自己一畝三分地，自給自足。在天海這麼多年，沒有哪個商場生意做得過明基，t不過是一股新鮮風，刮不了多久，就會水土不服，擾您心思的，恐怕不會是這個。&rdo;

程斯言無謂地笑笑：&ldo;市場就這麼大，來一個t，蛋糕就會少一塊，我怎麼不在意？&rdo;

&ldo;事實怎麼樣，程總心裡清楚，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們近期到底是哪裡得罪您了，讓您如此不滿，一定要親自來緊盯不放？我們的方案不說第一，在業內絕對是原創中出彩的，也是用心做的，我相信您行走海內外多年，看過那麼多成功案例，定然有自己的判斷。&rdo;季茗娓娓分析，條理清晰，有理有據，似捧似怨，看問題更是透徹。

果然是冰雪聰明，心如明鏡的女人。

&ldo;伶牙俐齒。&rdo;程斯言掐滅菸蒂，笑顏逐開：&ldo;你沒有得罪我，只是清創沒有拿出最強的實力，不是嗎？&rdo;

季茗瞳孔微收，氣場斂了幾分，竟無言以對。

她不是清創最強的，這點毋庸置疑。

可她總覺得自己能夠應付各種客戶，原來是沒遇見大佬。

程斯言久經商場，閱人無數，資歷老套，總是話中有話，根本看不懂那音容笑貌中藏著什麼？

她搞不定程斯言，真被說中了，等到自己棋逢對手的時候，才會意識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ldo;我懂您意思了，打擾了。&rdo;季茗鬱悶地走出辦公室，程斯言給她好好上了一課。

她拿出手機，翻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

&ldo;阿茗，終於願意給我打電話了？&rdo;電話裡的聲音淡如水，輕如風，柔如雲，似乎早已知曉一切。

&ldo;若清，你回來吧，我搞不定程斯言。&rdo;

&ldo;意料之中，我現在就買機票，剩下的交給我吧。&rdo;

第19章 你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