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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青澀退去，越來越像一個成熟的男人，比同齡人看起來沉穩得多。
濃煙入肺，趙淳喻撥出一口氣，白煙飄出，讓他想起了潭風生身上獨有的煙味。
燒烤店的老闆姓唐，今年五十多歲，他繼續說道：&ldo;我這親戚乾的活吧，就是疏通廁所管道，說白點，就是掏廁所，誰家廁所堵了，他就去掏。別看這活不乾淨，可不少掙。&rdo;
通廁所確實不是個乾淨活，但趙淳喻不在乎，能賺到錢就行，於是說道：&ldo;我想幹，可我沒學過。&rdo;
唐老闆笑了笑：&ldo;通廁所都有工具的，你這個大學生，看幾次就會了，你要是想幹，我就幫你說一聲。&rdo;
趙淳喻毫不猶豫地道：&ldo;想幹，麻煩您了。&rdo;
老闆：&ldo;好，我那親戚也著急招人，他現在手頭上活多了，一個人幹不過來，長期幹這個的，都是自己單幹，沒人想給別人打工，就比較缺人手。&rdo;
趙淳喻算了算自己的時間，打算先看疏通下水道賺得多不多，多的話就把其他活辭了。
老闆說著拿出手機，給親戚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把這事敲定了，還叮囑趙淳喻道：&ldo;你可別跟其他人說你幹掏廁所啊，我這兒怎麼說也是個飯店，不好聽。&rdo;
趙淳喻：&ldo;您放心，我上班前保證洗個澡再過來。&rdo;
第三天，趙淳喻就去了唐老闆介紹的地方，他親戚姓李，看起來四十多歲，挺敦實的身材，看見趙淳喻這大個驚訝地道：&ldo;好小子，得有一米九吧。&rdo;
趙淳喻想著要幹髒活，就穿了一套最舊的運動服：&ldo;不到一米九，一米八八。&rdo;
李老闆的話很多，趙淳喻來了就讓他直接上車。趙淳喻以為是小麵包車之類的，結果李老闆開的是一輛價格不菲的轎車，黑色車漆亮的直反光。
&ldo;我這行呢，賺得不少，我也不虧待你，聽老唐說了，你這孩子也不容易，攢學費呢?&rdo;
趙淳喻規矩地繫上安全帶，說道：&ldo;攢生活費。&rdo;
李老闆身穿白色的polo翻領襯衫，不說的話，一點看不出來是掏廁所的。
&ldo;咱們這行沒別的，不怕髒能吃苦就行，還有，噁心也得忍著，可不能吐人家屋裡。&rdo;
李老闆一路上絮絮叨叨，他也不嫌趙淳喻話少，他講趙淳喻聽就行，兩人一路聊到了地。
李老闆開啟後備箱，讓趙淳喻拿上工具，兩人就上了樓。
第一次掏廁所的體驗並不好，堵廁所的原因五花八門，第一次從廁所裡抽出衣服的時候趙淳喻還驚訝了一下，日子久了，看得東西多了，他就麻木了。
人的腦迴路多種多樣，上完廁所往裡面塞什麼的都有。更別提各家廁所的狀態，尿漬，黑垢……髒的千奇百怪。
通完廁所，李老闆沖水試了一下，清水順暢地流入下水道。
李老闆和趙淳喻借著水龍頭洗了下手，主人已經準備好了錢，李老闆笑著接過，說道：&ldo;下次有需要您再聯絡，我有q\\q，您發我q\\q就行。&rdo;
看著李老闆手裡的兩張百元大鈔，趙淳喻眨了眨眼。
什麼臭味，什麼汙垢，都被這兩張大鈔淨化了。
出了小區單元門，李老闆問道：&ldo;怎麼樣，小趙，覺得能幹嗎?&rdo;
趙淳喻堅定地點頭：&ldo;能幹。&rdo;
李老闆掏出手機說道：&ldo;你有沒有q，告訴我，方便聯絡。&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