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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自己的運道來,為什麼非要今天啟程?為什麼不早點打尖?遲點打尖?為什麼偏又挑上了這個地方?種種因素,只有稍有一項變異,便碰不上眼前這樁麻煩!
突然,他怔忡了--不錯,事事全這樣湊巧,全配合得如此嚴密,莫非!莫非是冥冥中有此安排?天意如此?
冥冥中的定數該有神意的,而神意的因果,總不會去叫他救一個不應被救的歹人吧?
深深吸了口氣,他聚集目力,全神貫注的向那邊注視--就在這時,有一陣疾勁山風捲拂,那被強力挾持到吊人樹下的仁兄頭髮立被散飄揚,乖乖,怎的卻這麼長法?而且,在陽光下閃泛的髮色,居然是那種淡淡的棕紅色?
猛的一楞,燕鐵衣已經意識到那個不幸者是個女子,而難怪在左右兩名挾持者的體魄比照下,身軀竟是如此窈窕纖細。
女人,天爺,是一個女人!
這一個個牛高馬大的男子漢,卻為何要對一個女人下此毒手?更這般慎重其事,如臨大敵!
距離太遠,燕鐵衣看不清那些人的五官面容,但他可以體會到施暴者的決心同憤恨,也能揣摸出那不幸者的怨毒與不甘。
現在,他們已將那個女人硬推上一截顯然是臨時鋸下來做為刑臺的樹樁上,女人掙扎得更厲害了,她在尖聲叫喊,不,是咒罵;有四個人緊按著她,另外一人已將橫枝上垂掛的繩釦套進了她的脖子。
那女人似是極度的悲憤,極度的怨恨,她拚命反抗,頭顱也在奮力搖晃,棕紅色的長髮在陽光的反映下,閃閃泛出一種奇異的光彩!
圍在她身體左右的四個大男人死死抓按著她,而那個將繩釦套入她脖頸的人,更惡狠狠的把她的一頭長髮揪緊,一圈又一圈的纏上了繩索。
在吊人樹幾步之外,正對著將要受吊的那個女人,是默默站立著的另三個人,他們似乎是這群人的首領,他們都沒有動作,只是目注這一場慘劇的發展,當然,他們十分明白,發展的結果將與他們預料中的相同。
很糊,很細微的,風聲帶過來尖厲的詛咒聲與兇惡的叱罵聲。
燕鐵衣知道,他必須馬上決定是否干預此事了,一切的過程演變與後果責任全在他的一念之間,他要不要阻止他們?要不要問個明白?要不要留下遺憾?
情勢已經緊迫得到了最後關頭。
救,或是不救?只有這唯一的機會。
男人,總有幾分英雄色彩的自負,而一個女子在遭到危難之際,似乎更容易引起異性的同情,現在,燕鐵衣不禁自嘲的聳聳雙肩。
那邊,那些人的動作要比燕鐵衣預料中的快得多,就當他剛剛下定決心要前往干預此事的一剎那,只見那女子足下的一截木樁突的被人踢飛,那女子的身體往下一墜,又猛的被套在脖頸上的繩索吊緊,微微一彈,就開始晃擺起來。
燕鐵衣在震驚之下,身形立騰--他已經有很久的時間沒有耗過這麼大的力氣奔掠了,以至看起來他的飛越之勢便有如一抹流光,連閃連翻,足不沾地,瞬息間便到了吊人樹的側方!
幾聲驚呼尚未發出,燕鐵衣已凌空暴旋,寒芒眩映中,索斷人落,他翻身接住了從半空中掉下來的人體,匆匆一瞥,果然正是個女人。
迅速將那女子平放地下,燕鐵衣猛力扯斷套在她脖頸上的繩索,然後,以熟練的手法與技巧,連連為對方搓揉推拿起來。
這時,四周那些仁兄們,好像方才定下心神來,明白了這是怎麼回子事,幾聲叱吼起處,兩條大漠手掄朴刀,又兇又狠的撲上來猛劈燕鐵衣。
燕鐵衣一面在為那女子活血提氣,上身不動,兩腿猝然飛起倒彈,“鏗鏘”兩聲,兩柄朴刀已隨著兩聲怪叫滴溜溜拋上了半空!
那兩個進襲者齊齊痛撫著手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