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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的道:“我想,我已比剛才多了悟一些了。”
燕鐵衣陰沉的:“而我期待我的那位『好朋友』來,如何向他報復且不去說,主要的,我要明問他,我的眼睛是否仍有復明的希望?你奇怪我為什麼這樣對待我的那位『好朋友』?為什麼對『好朋友』有這樣的措詞?我告訴你,老哥,因為我的眼是被他弄瞎的,我這一切的災難,也是他所引發的。”
朱瘸子恐怖的道:“那……他真是你的『好朋友』?”
點點頭,燕鐵衣道:“還是最要好的一個,否則,他怎能將我騙來了此地,挖好了坑等我自己來跳?”
抖索了一下,朱瘸子道:“老天爺,這尚成什麼世道?”
燕鐵衣蕭索的道:“所以,我曾告訴過你,江湖上有許多事情的發生,是局外人認為永遠不可能的,但卻往往就發生了……人一世間的道德規範相同,也一樣約束了江湖中的人,甚至更為嚴厲,可悲的是,偏在這個圈子裡,有些藐視或不習慣這種約束的奴才存在!”
朱瘸子不安的道:“這些人會是什麼結局呢?”
燕鐵衣唇角那一抹笑容冷酷得像帶血:“非常可憐可哀的結局,老哥,江湖中對這種人的懲罰,比諸民間一般的行道更為嚴苛,更為狠厲。”
不自覺的有一股冷悚的感覺泛起,朱瘸子不敢正視燕鐵衣那張在此時看去冷凜又蕭煞的面容,他惶恐的道:“你打算對付你那位『好朋友』了?小哥!”
燕鐵衣低下頭去,半晌,方始愴然道:“再看吧!”
朱瘸子迷惑的道;“小哥,你卻又好似不忍?”
心腔微微痙扭,燕鐵衣苦澀的道:“我是不忍。”
朱瘸子茫然問:“這又是什麼緣故呢?”
輕嘆一聲,燕鐵衣道:“友誼同情感……培養到這樣的深厚程度,乃是經過許多心血,漫長的歲月,無數次的諒解與容讓積疊成的結果,這同世上任何事物一樣,建立不易,毀之卻易,抹煞掉這樣的一份情誼,與其說是報復,毋寧說是痛苦!”
朱瘸子沒有吭聲。
燕鐵衣又幽幽的道:“人活在世上,一生中難得交到幾個真正推心置腹的知己,用了偌大功夫,尚須機緣,才能交到的摯友,卻在瞬息間失去--而這『失去』的行為更由自己促成,那等悲痛,就更難以言傳了!”
朱瘸子辭不達意的道:“小哥,想那必定是不好受的。”
燕鐵衣艱辛的道:“不親身經歷,實難體會其中的滋味,唉!”
於是,朱瘸子又覺得接不上話碴了。
包圍在四周,監視著他們的卓飛等人,這時也查覺出情況有些古怪起來,照常理說,燕鐵衣正該藉此機會突圍才對--在他們想像中,燕鐵衣縱然不一定能夠如願,至少也比再拖延下去的希望來得大,但燕鐵衣卻仍然不逃,更且好整以暇的在與朱瘸子娓娓闊談,形態竟是如何的悠遊自在!
喃喃的,賀大庸道:“奇怪,姓燕的怎不打逃走的主意?”
卓飛也滿頭霧水的道:“還好像清閒得很哩,同那老瘸子聊得怪有興頭的,你看,他兩個笑得那股洋洋自得多有勁,他們不似身在重圍之中,命在旦夕之際,反倒像在後花園裡敘契闊了。”
賀大庸狐疑的道:“我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卓老大,你以為呢?”
卓飛迷惘的道:“不大對勁當然是不大對勁,因為這出乎常理嘛,但是什麼地方不大對勁呢?”
眯起了那雙黑豆粒似的鼠眼,賀大庸若有所思的道:“姓燕的不急不躁,像在等待什麼,又像有恃無恐……他好像不大在乎我們,他的樣子半點也不緊張……他不怕和我們對耗!”
驟然--賀大庸身子一震:“卓老大,姓燕的明明知道我們援兵即來,他卻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