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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父親的屍體會自己移動?石曉非來不及多想,再次掙扎著把那具腐爛的屍體推向一邊,然後自己再爬向山洞的另一邊。
做這些的時候,石曉非感到說不出的吃力,心臟在胸腔象奔跑的兔子一樣跳個不停,全身冒著冷汗。他摸一下自己的額頭,確定自己發燒了。不用說,傷口已經感染。被困在這樣的山洞,受這麼大的傷,感染是必然的,但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在這樣的山洞,除非出現奇蹟,有趕山人在兩天內從這片林子經過,否則,他是根本不可能獲救的。
石曉非明白,根本沒有自己爬出山洞的可能。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儲存體力,等待奇蹟出現。一會兒他又迷迷乎乎地睡著了。和上次一樣,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再次在夢中被父親推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和父親的殭屍躺在一起,父親腐爛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石曉非要崩潰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山洞裡躺了一天還是兩天,高熱使他的思維變得非常遲鈍。他一次次掙扎著把那具屍體推遠,那具屍體再一次次在睡夢中和自己躺在一起。剛落進山洞的時候,他深深地為父親的遭遇感到傷心。現這他感到連連做怪的屍體是那麼的可怕可憎,如果可能,他狠不得毀掉這具可怕的屍體。
他的精神承受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當再一次被屍體推醒的時候,他已經明白出現奇蹟,遇上趕山人進林子獲救的可能為0,與其最後虛弱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與其這樣被這具殭屍反覆折騰,還不如趁自己還有點力氣,主動地結束自己的生命。
他開始解開包紮傷口的衣袖,打算讓傷口象剛受傷時那樣出血不止,讓自己儘快地失血而死。當他開啟包紮後,自己驚呆了。整個傷口結著一層粘粘的膿苔,邊緣的面板已經壞死,結著一層汙穢的褐色膿痂。一些沒被膿痂蓋住的地方,那面板和裡邊的肌肉象是水燙過的死魚一樣。整個傷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可是,這樣的傷口,卻已經不再流血。傷口以下的小腿和整個右腳,變得白森森沒一點血色,用手摸摸,沒有點溫度,沒有一點知覺。看樣子傷口以下已經完全壞死了。
對石曉非來說,想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是那麼的奢侈。那要命的傷口,現在只是一點點地腐爛,就是不再出血。石曉非知道,命運將安排他的整個軀體一點點腐爛,一點點地感受著死亡的來臨。想到這些,石曉非一下子發瘋了,抬起腿踢向父親的屍體,喊道:&ldo;我不相信,這一切肯定是假的,肯定是假的,這是夢,我要醒來!&rdo;
一切都是那麼的令人難以置信,石曉非真的醒來了,他發現自己坐在一棵高大的漆樹下邊。剛醒來的石曉非不明白自己怎麼一下子就從山洞的困境回到了地上,再一活動身體,右腿有一種鑽心的疼痛。他坐起身來,看看自己的右腿,雖然疼得很厲害,可是腿上沒有包紮,提起褲管,腿上也沒有傷口。他一下站了起來,走了幾步,右腿是有些疼,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麼傷。可是自己現在衣衫爛褸,整個身上發出一股腐肉般的臭味。再看看周圍的環境,現在還是夜晚,一些微弱的光線頑強地鑽進山林,借著這些光線,他確定了自己的位置。他正是在西山的北坡,並排五棵漆樹中的第三棵漆樹的下邊,也就是他跌進山洞的地方。
石曉非已經沒有膽量去檢查那山洞到底是不是存在,直到今天,他都沒弄明白那幾天的山洞經歷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一個長長的夢境。
山林中偶有不知名的鳥叫和一些小動物活動的聲音。有這些聲音的存在,石曉非才感覺到身邊山林的真實。雖然是在半夜,他是一刻也不想在這地方呆了,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下山。就在他準備吃點乾糧補充一下體力的時候,他再次被驚呆了,口袋裡的乾糧差不多已經被吃完了。如果自己只是昏倒在漆樹的下邊,做了個長長的夢,在夢中他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