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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鳴海一把將他提回來，道：「刷牙！」

小屁孩雙手往餐桌的方向伸，一邊一臉抗拒地對鳴海道：「粑粑壞！」

說完，憋著嘴巴衝著鳴海吐泡泡。

鳴海：「說了，我不是你爸爸，你再吐小心我給你丟出去。」

小屁孩：「噗噗噗。」

鳴海：「……」

連拖帶拽帶著小屁孩進了衛生間，鳴海拿了把新的牙刷擠了牙膏塞小屁孩嘴裡，結果下一秒牙刷就被小孩咔嚓咬斷。

小孩嚼了下，然後呸一下吐出來，說：「不好吃，不好吃！」

鳴海看著被咬斷的牙刷，一陣無語，乾脆自顧自洗漱。

結果才移開眼睛一會，就看到小孩爬到了馬桶旁邊並試圖將自己小小的身體塞進去。

鳴海：「……」

沒辦法，鳴海只能一隻手提著小孩，一隻手給自己洗漱。

小孩在他手下掙紮了兩下，突然咔嚓一聲，罩在他身上的半個蛋殼徹底碎裂。

幸虧鳴海眼疾手快給接住了，不然小孩得摔地上。

小屁孩被接住後估計還以為鳴海跟他玩遊戲呢，咯咯咯笑起來，叫著還要玩。

鳴海看他光著屁股的小樣，忍著心中莫名的酸軟，無情拒絕他的要求。

出衛生間後，鳴海直接將沒穿衣服的小屁孩往餐桌上一擺，問兔七：「這小屁孩怎麼回事？」

兔七：「這就是蛋裡孵出來的惡龍啊。」

鳴海眉頭一皺：「我當然知道是蛋裡孵出來的，我是問，他怎麼是個人類模樣。」

兔七：「惡龍之子都是這樣的，等到了一定的年齡才有變身成龍的能力。」

鳴海：「多少歲？」

兔七想了想，說：「最年輕的大概是三百歲。」

鳴海：「……」

「他爹呢，能不能找他到爹！」鳴海問。

兔七：「你要幹什麼？」

鳴海沒好氣道：「找他爹還錢。」

兔七：「惡龍沒有親子的概念，一般來說，孵出來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誰，誰就是他爹。」

鳴海：「……」

這爹認得也太隨便了吧。

王成宇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好朋友吃癟，毫不客氣笑起來：「哈哈哈，鐵公雞也有栽在錢的事情上的時候，笑死了！」

鳴海讓他閉嘴，然後起身往一邊走。

王成宇見狀，以為他要拿東西揍自己，忙說：「海哥，有話好說，別抄傢伙！」

鳴海沒理會他。

過了一會，鳴海從房間裡出來，手上多了件衣服。

王成宇見狀，一臉搞不清楚狀況。

倒是兔七看了眼鳴海手上的衣服，又看了眼光著屁股在桌子上跟小九玩得正嗨的小惡龍，一下明白過來。

他忍不住道：「鳴海看起來很冷，其實內裡是個很溫暖的人呢。」

王成宇聞言，一臉自豪地說：「那是，我海哥是我認識的最棒的男人，除了錢上的事情。」

正說著，聽到對面響起鬨一聲，像是什麼東西被點燃了的聲音。

兩人抬頭，看到鳴海手上原本完整的一件的衣服被燒得只剩下兩塊破布，破布之下，那個小屁孩搬著小肥腳，咯咯笑倒在桌子上。

第12章 一個小獸

「這什麼情況？」鳴海一臉蒙地看著手上的兩塊破布。

他本來是要給小孩穿衣服，誰知道衣服在碰到小屁孩的瞬間就自動點燃，一下就燒沒了。

兔七見狀，一臉才想起來的模樣：「突然記起來，惡龍的面板跟正常人類的面板不一樣，一般材料製作的衣服穿在身上，面板會產生排斥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