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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城抿了抿唇,反身給自己扣上安全帶。
車子緩緩啟動,伴隨著一陣又一陣悅耳的風笛聲。
宋惟寧這才聽程城說起,原來風笛大叔名叫傑米,他夫人叫蘇珊,而他沒想到的是,這夫妻倆原來都已經六十多歲了。
「我和他們以前認識,所以昨天看見那隻風笛上的署名,我就知道是他們了。」
「原來是這樣。」
宋惟寧瞭然,難怪程城和他們看起來根本不像新相識。
「我昨天喝酒也是和他。」程城主動說,他可不想宋惟寧誤會自己是酒鬼。
「傑米大叔一看就很能喝,你也真敢。」
宋惟寧調侃的語氣裡帶著對男人酒量的艷羨,他是自認不敢的,就算有段日子不得不經常接觸酒,但天生缺酒量還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程城笑笑,宋惟寧惋惜的微表情都寫在臉上,他當然知道他在羨慕什麼。
「我喝酒是有原因的。」可不是為了較勁或者借酒澆愁。
宋惟寧問,「什麼原因?」
「要學風笛,」程城道,「那是拜師酒。」
「……所以你就喝了?」宋惟寧完全不信程城這麼個大鋼琴家,會心血來潮到想學風笛這種偏門的技藝。
但有一種可能。
「你該不會是因為我昨天說的……」
宋惟寧真的只是猜測,所以他話只說了一半。
然而程城卻承認得異常坦蕩,「我是要吹給肉肉聽的,你不是說他喜歡嗎?」
宋惟寧下意識看向身旁的佑安,小朋友正扒在窗邊,玻璃映出的臉蛋上神情專注入迷。
風笛聲抑揚頓挫,隨著車輛婉轉起伏。宋惟寧感覺自己這個爸爸當得有點失職。
「應該我來學的。」他說。
程城見宋惟寧低頭,忍住想伸手揉揉他頭髮的衝動,「你喝不過他,我學是一樣的。」
宋惟寧卻不放棄地想,或許傑米大叔還有別的拜師條件呢?
「傑米這人就喜歡兩樣東西,一是風笛二是酒。」這意思是別的條件都沒門兒。
宋惟寧頓時有點沮喪,程城接著說,「你不是想知道佑安今天為什麼願意和我親近麼?」
「對啊,他早上醒來都沒哭吧?」宋惟寧確信沒聽見佑安哭,他對佑安的哭聲一級敏感。
「早上我在陽臺上吹風笛,他就自己出來了。」
「這麼簡單?」
宋惟寧不太信,他家兒子也太好拐了吧。不行,得加強安全教育。
「不止如此,」程城搖頭,「我還教他吹了一會兒,吹的是《茉莉花》,他現在會吹幾個音,雖然成功率有點低。」
程城頓了頓,宋惟寧感覺還有下文。
「然後我鼓勵他,只要每天和我學,總有一天能像我一樣吹出曲子。」
透過程城的描述,宋惟寧能大概想像,小肉包是怎麼一步一步被幾個音符勾走的。
但這似乎還是有點太簡單了。照這樣講,任何能教佑安學樂器的人都有機率博得他的特別對待,但實際真如此嗎?
自從發現佑安對音樂的興趣,宋惟寧不是沒嘗試過。但結果都是,樂器本身比演奏樂器的人更香。
程城是唯一一個例外。所以,他應該還做了什麼讓佑安對他另眼相看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但宋惟寧轉念一想,現在的結果倒也不算壞事。
佑安仍舊對周遭環境充滿防備,但他已經願意試著去親近除宋惟寧之外的另一個人。
「程先生,嚴格說來,你應該算肉肉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嗯,忘年交,你要恭喜我嗎?」
宋惟寧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