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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怠慢,扒著車皮上的突出部分下爬到車廂側壁,手扒腳踹地蹬開車皮上的鐵門,把車站勞工剛剛裝上的物資一箱箱地用力拉扯出來,直接丟到火車道旁的道溝裡。連扯幾箱以後,這人飛身一躍,跳下行駛中的火車,落地時就地來了個“懶驢打滾”,卸消火車帶給身體的慣性後站了起來。
這個人站起身後,先撥出了一口長氣,緩解鬆弛一下緊張的身體,然後才向回跑,找到丟下來的箱子,俯身背起一箱,就鑽進了鐵路旁的高粱地。不一會兒又轉回來,再背起一箱。一直跑了五趟,才把幾大箱東西搬清。
半個多小時以後,這個人的身影出現在楊家莊村西的一個被叢叢細柳圍起來的獨門小院兒裡。此刻,他正赤裸著身子,拿著一個葫蘆做成的瓢,舀著大缸裡的水,“嘩嘩”地衝洗著滿是汗水的身子。一個女人點著一盞豆油燈,在廚房中忙活著。
“秀,給南街大良婆婆的麵粉送過去了嗎?”男人擦洗完身子問道。
“老爺兒一下山我就送去啦!我怕引人注意,沒敢多送!”女人在廚房中答道,“還有街裡狗蛋兒家也送了幾碗。他們家也斷糧啦,幾個小崽子餓得直叫喚!”
男人拎上一條大褲衩,皺起眉頭:“狗蛋兒這混球就不該管他,他祖上留下的幾十畝家產都給他抽光了,這人,不值得可憐!以後少答理他!”
“噯!”女人低眉順眼地答應著,手裡端著兩碟菜一壺酒,給男人擺在小院裡的石板桌上,男人坐下,就著月光有滋有味地吃喝起來。
“晉琛哥,”女人在一旁納著鞋底,“東街的混子兄弟今兒又來過,還是想跟著你跑這營生,你瞧他再來我怎麼回他?”
“唉!”男人嘆了口氣,放下酒杯,“不是我不願意拉著窮哥們兒吶,只是這營生越來越不好弄!東洋鬼子現在開始派押運兵了。混子兄弟這些人都沒幹過,弄不好會把命搭進去的!”
女人聽到“押運兵”三個字,心裡一驚,針就紮在了手指頭上。女人怕男人發覺,把手指頭放進嘴裡嘬了一下,沒再說話,心卻懸了起來。
“西邊兒來人了沒有?”男人沒發現女人的驚慌,喝著酒問。
“來咧!”女人定了定神說,“想今兒個拿貨,正趕上你沒在,說過了半夜還來。”
“嗯,”男人點點頭,放下手裡的筷子,“那我今兒就不走咧,正好也想你。”
女人臉一紅,頭就低了下去,男人就站起來,過來摟住。女人說:“等等,我先洗洗收拾了。”說罷紅著臉,從男人懷裡鑽出來,開始收拾石板桌上的一片狼藉。
(3)
院門口的狗叫起來。女人說道:“晉琛哥!可能是西邊兒的人來咧!”
男人到枕頭下摸出一把盒子槍,藏進院兒裡黑暗的角落。
院外的柳樹林兒裡輕聲傳來幾句吆喝狗的聲音:“好狗不咬戚!別他孃的亂叫!”
男人聽見聲音耳熟,才從暗處走出來:“鄭老八!你他孃的算什麼戚?趕緊進來吧!”
從院牆翻身進來幾個人:“朱晉琛!你小子倒真會享福啊!摟著水滴滴的娘們兒在屋裡享受,卻叫這狗孃養的東西替你看門把風。真有你的!”
“眼饞了是不?”沒等朱晉琛說話,屋裡的秀嫂搭了腔,“你要替那兩條狗東西不服,那你就來替老孃看門好啦,順便還每天都能聞聞老孃的洗腳水味兒!”
鄭老八一咧嘴:“得咧!秀嫂,秀媽!我說錯話咧行不?別跟我一般見識,你那刀子嘴我可惹不起。”說完又小聲嘟囔一句“還以為這姑奶奶早睡了呢”!
於是鄭老八就和朱晉琛坐在石板桌前,談起了生意:
“一口價,三挺機槍,外帶一萬發子彈!”朱晉琛直截了當地開出價錢。
“我日